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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初见那个女人,她清丽绝世的容颜,如大珠小珠落银盘的说话声,她的梨涡浅笑,她美眸间的顾盼生辉,她如藤蔓纤细柔弱的身姿……那一刻她从心底羡慕嫉妒和感叹这世上竟还有她这般气质纯净美好高贵的女人……这世上真有这样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女人……
想起那个女人的身世,她曾知道她是自己的姐姐时,她内心除了震憾还有憎恨,同为一个父亲,她们的生活却有云泥之别,一个从小就父母膝下承欢享受天伦之乐,一个总天缠着苦逼的妈妈无休无止地追问自己的身世,后来知道李念心中这么多年来只有她一个女人,更是嫉妒,得知他们因为家庭压力而分手,她又替她感到痛惜,想除了她那样的女人还有谁配得上李念,她那时想的只是他们这段感情,现在她想的是那段岁月她又是怎么过来的,她们一家是过来的?
是什么样的痛苦让她变成这样,得不到宁可毁灭?
第一缕阳光打在窗棂上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腿都麻了。
这一夜的雨是什么时候停的?怎么一夜一昼就两番天了?
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快没有知觉的双腿折回沙发,她无和跌进沙发深处,双手捂着脸颊,眼泪从指缝间奔涌。
只道他是无情无义的人,现在才知他是个用情极深的人。
哭了一阵,手机响了。
“起来没有,我在你楼下你等一起吃早餐。”沈晗干净的声音传进耳膜。
小麦犹豫了一会还是说:“我在C市。”
那边也沉吟了几秒:“哦——你什么时候去的?”
“昨晚。”
“哦——你还好吧?”他听出她声音的疲倦。
“还好,在旧房子里,想整理一些东西带回来。”
那边仿佛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轻松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去总店看看,吃过午饭就回来。”
“那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去吃早餐咯。”也说不出自己是自嘲还是无奈。
“呵呵,明天早上我一定陪你。”
挂了电话洗了个脸就出门了。
开着599绕过这座城市自己曾熟悉不过的街道,在一家刚开门的花店买了一枝新鲜的红玫瑰又买了早餐再回到屋子,将玫瑰放进水晶长颈花瓶里,一个人坐在餐桌上默默吃完早餐。
早餐过后,她将所有的棉布都收集了放在洗衣机里洗,接着又开始清洗地板,擦拭家具 ,玻璃窗……
一个上午过去了一半,她打电话给陈皖溪,说中午要去她那吃饭,陈皖溪有些意外她竟然到了C市,意外过后当然是惊喜。
十一点半,田小麦已到了恋上你的家。
陈皖溪在冬日里依然长裙拽地,长发飘飘,披肩是长年不离身的。她的气质是脱俗的,清新如山中滴雨兰花。见过她的人都会忽略掉她的年龄,这个女人是不应该与年龄岁月时光这样的俗物挂钩的。
见到田小麦微启粉唇,笑容缓缓从心底漾出。
这一年来,田小麦真正算是成熟了,再不是她以前见过那个大大咧咧毫不讲究自己形象的女孩,这一年,她蜕变成了一个气质高雅从容又懂得收放自己情绪的成熟女人。
女人的成长往往是被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结束成全的。
只是她越发像舒灿了。
陈皖溪下厨做了两菜一汤,两个人闲闲淡淡地聊着下一家分店设点的事,陈皖溪又问了一些关于她和沈晗的婚事。田小麦也没有讲昨天才从蓝冰冰那儿听到的事,她明白,有些事是回不了头的,只能缅怀过往与继续沉迷在凄美的幻想之中,人生还要继续。
吃过午饭,陈皖溪煮了咖啡。浓浓的咖啡香曾是田小麦贪恋的味道。此刻久违的感觉又再度重温,田小麦恍然在梦中。
“舒灿得了骨癌,也不知道找到匹配的骨髓没有?”陈皖溪啜着咖啡,淡淡地说。
“啊!”
田小麦手一颤,滚烫的咖啡从咖啡杯里溢出。
陈皖溪没有想到田小麦的动静这么大,拿了纸巾替她仔细擦出袖子上的咖啡:“也是,你一直在L市,这边的事我也鲜少跟你讲起,怕勾起你的不开心。舒灿——她也是个命苦的女人……”
田小麦倒抽一口凉气,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过了良久才挤出一句:“肖叔叔知道这事吗?”
“他应该知道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是十月间的事了。具体都记不起了,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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