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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大震,不知为何,直觉告诉我,那八人中有一人是裴湛蓝。只是他既已与范家小姐在一起,在朝中谋职根本就是范鹤年一句话的事,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参加纳贤大会?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心中烦乱至极。
我开始留意纳贤大会的动静,津芜是个小县,离夏都也不算近,消息甚为封闭。好在我在酒楼每日里接触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总能听到一些来自夏都的消息。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听,综合了各路信息,我大致可以断定裴湛蓝确是那八人之一。
我坐立不安,长久以来努力维持的平静被打破,我才发现伪装的淡定下,我从未真正忘记过那个人,他带给我的快乐和痛苦,一幕幕仍是那么清晰。而有关他的一点一滴,轻易便拨乱了我的心绪。
这日我正在酒楼忙碌,忽听伙计叫我,说有人找。我以为是苍啸天,擦净双手走到门口,却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他眨着眼睛问道:“你是宁玉瓷吗?”我点点头,他伸手递给我一个布囊:“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罢转身便跑。我叫了几声他早已跑得没了影。
我打开布囊,里面是一块精致的檀木牌,我细看下登时大震,只见牌上赫然刻着:“纳贤大会准入”,侧旁小字则是座位号,竟是纳贤大会的入场牌。
我一阵迷茫,难道是燕铭九送来的?可他不是一直希望我忘记裴湛蓝么,怎么会让我见他呢?可除了他我又不认识其他朝中权贵,还能是谁呢?送牌之人必定知道我和裴湛蓝之间的渊源,可我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认识这样一号人物。
我恍恍惚惚地干完活回到家,只觉怀中的木牌似火炭般灼人。去,我不知道自己再见到他会不会失态,这么久以来苦心建立的平静生活也许就会被打破;不去,我确实骗不过自己想看到他的心思,也想知道他为何会去参加大会。究竟去是不去,我一时难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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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玉笛声声诉离情 。。。
我一连几日心事重重,每天都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苍啸天来找我喝酒我也提不起精神,他见我心绪不宁,皱眉道:“小妹,谁惹你不高兴了?不会又是想你那负心郎了吧?”
我被他说中心事,不禁尴尬,心想大哥久经江湖,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想到此处忽然心念一动,便道:“大哥,下个月可否陪我去个地方?”
苍啸天喝干杯中的酒,随口问:“去哪里?”
我小声道:“夏都。”
苍啸天看了我一眼,我被他凌厉的目光一扫,只觉心里那点事似乎都被看透,不免有些局促。
苍啸天翻翻眼睛:“你这丫头,人家都已另寻新欢,你又何苦念念不忘?世间男子众多,又何必非他不可!你不愿跟着大哥,大哥可帮你另寻中意之人,直寻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
我眼睛一红,世间众多男子,我却不知道还能爱上谁。心头酸楚,哽咽道:“大哥,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我…我只想再任性这一次。若连你都不陪我,我…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苍啸天与我相识以来,见我在生死面前泰然自若,却每每为了一个“情”字黯然伤神,摇了摇头,少见的温声道:“小妹,你想去哪里大哥便陪你去,若是有人敢欺负你,大哥定不会饶他。”
我点点头,苍啸天仰头喝干一杯酒,冷冷道:“我倒要看看,让你如此惦念不忘的臭小子究竟是何等模样1
转眼间纳贤大会将至,我和苍啸天启程前往夏都。连赶了三天路,到达夏都时天色已晚。望着熟悉的街道,想起过往的种种,我不禁百感交集。去年冬天,他在这里给了我一个五彩缤纷的梦,却在春花灿烂时幻化成灰,让我在夏日里经历了锥心入骨的寒冷。而今,又是一年冬日,重回夏都,景物依旧,人却已不同。也许这一切错不在他,只怪我把梦当成了现实。
我先到街上买了两身颇为华丽的锦袍,随后和苍啸天找了家客栈住下。我依然是男装打扮,苍啸天为此没少骂我,说好好一个女孩家非要穿得跟男人似的,半点风情也无。每次我总是报以一笑,全津芜也就只有他知道我是女子,我若突然换回女装还须向旁人解释,实是麻烦得紧。
我俩简单吃了些饭菜,赶了一天路都已疲倦,便各自洗漱歇息。
明日便是纳贤大会,我想着即将见到的那个人,心中忐忑不安,辗转反侧良久,直至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早上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我大惊失色,匆忙穿上新买的衣服跑下楼,只见苍啸天正坐在桌前悠然自得地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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