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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记忆已经成为永远不可能再有的回忆了……没想到已经没法子再有的童年之梦却在异乡重温了,她没有法子再回圣女宫、没法子再呼吸故乡的空气,可……
她拿起一朵小花,折下一根韧草,将花一朵一朵地串连在一块,心情使然她轻轻地唱着圣女在祭祀时唱的歌曲。贵为圣女的她就算再喜欢民间轻快的旋律、热情的歌词,可那些被视为靡靡之音的歌是不被圣者及长老们允许传入圣女宫的,因此她只能唱祭祀歌曲,也只会唱那个。
轻柔美妙的歌声在秋风轻送中隔外清晰悦耳。心情一好,她放下了头上秀秀为她梳好的发髻,解下了色彩清丽的发带及金步摇。她不受任何束缚,就爱自由自在、随心随意。
编了一环花环之后,掬梦顽皮的将花环往头上一戴,然后往身后的花丛躺下。
懒洋洋的眯着眼看着和她一样不大有精坤的秋日朝阳,她舒舒服服地侧了身子,慢慢的闭上了眼。
舒服,真是舒服!掬梦在不知不觉中满足的叹了口气。心想,圣者最爱管这个、那个了,万一被他瞧见她这不庄重、“放浪形骸”的样子,非要疯了不可!一想及此,她不觉莞尔地笑了。
放松心情的她,在凉风吹拂下变得昏昏欲睡。可……就奇怪!她怎么也无法安心入睡,仿佛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瞧似的。
慵懒地睁开了眼,她赫然发觉柴敏正站在距她不远处,用一双带有嘲讽笑意的眼眸看见她。掬梦一惊,马上坐了起来,头上的花冠斜了一边。
天……天啊!他啥时候来的?不会方才她笑得像傻瓜的样子全给他看在眼里了吧?
柴敏复往前走了几步,他立于她面前,淡淡一句完全没有责备意味的说:“没规矩。”
“我……我以为没人,更……更何况……我又不是你们中原人,为什么要遵守你们的规矩。”她有些强辞夺理的说。
“你终于也承认自己不是中原人了!”她不但不是中原人,只怕还是与他那美丽而命薄的师娘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不会听错的!方才掬梦唱的歌谣正是他小时候师娘常唱给他听的歌,他不懂得歌词中的意思,可他一直很喜欢这首歌的曲子。那曲调优美而悠远,似乎听到最后还有一种空灵神圣的感觉。
“我也没打算隐瞒些什么。”她仰高头。“是你自己没问过我的。”
柴敏淡淡一笑、挑了下眉,然后蹲下身子,唇微一噘,“说得合情合理,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一些事了吧?”
掬梦明显的耍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看着柴敏那张总令人猜不透心思的俊秀面容。说真的,他真是好看,好看到她会有些怕他,那种眼睛总会忍不住让她追寻过去的感觉令她害怕。
每多接近他一些,她就愈觉得自己怕他。羞意、欢喜,一点温柔、一点柔情、一点……所交揉出来的情愫在她心中滋长,那种感觉仿佛她愈想控制它就愈欲增长……长那么大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因为我想知道!”
“为什么?”她直觉的想到了前几天秀秀跟她说过的话。
“掬梦,你的话太多了。”这姑娘常常忘记她自己的身分,下人在回答主人问话时只有回答的资格,没有问话的权利。柴敏也习惯这样的模式,可是掬梦却老是颠覆他的习惯。“姑娘家该学习着顺从,我一向赞同女子该三从四德的。”
掬梦的脸拉了下来,她不自觉的深锁眉宇,“包括乖乖的当个侍寝姑娘供男人淫乐?!”秀秀说得没错,柴王爷可能想要她侍寝,要不……他为什么要提三从四德?为什么要提醒她学习顺从?
她尖锐而直接的话语令柴敏眯了眼,他一股怒火在心中点燃,语若寒冰。“谁跟你说这些?”
“不管是谁说的,我……我绝对不当个低贱的侍寝者!”不管柴王爷有没有这个意思,她都得提醒他。
“你可知道我当初以什么名目向威武侯要了你?”他脸上有抹冷酷的笑容,“正是‘侍寝’,你认为低贱的侍寝!”
“不,我不要!”她惊骇得瞪大了眼,身子往后一寸寸的移动。
“进到了南清王府由不得你说个‘不’字!”柴敏的性子一向是冷沉、锋芒不外漏的,就算在面对仇家,或者再不喜欢的人,他都有办法收敛心中好恶,让人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可偏偏这来自外部的“蛮女”就是有法子激到他理智就在崩溃边缘。
掬梦困难的咽了下口水,从柴敏眼中读到可怕的怒气讯息。二话不说她立即起身站了起来,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