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女子无才便是德(第2/4 页)
作鸳鸯不羡仙。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
是初唐诗人卢照邻的《长安古意》。
左右看了几眼,放下笔,连若涵推开窗户,窗户秋意正浓,如一副泼墨的山水画,远山近水,就连西部的太行山也依稀可见。正是上京最美的季节,若是前往西山,不管是燕山还是香山,此时应该是秋叶正红之时。红叶漫山遍野,无比灿烂。
记得去年此时,她和令儿以及几名友人一起登山望远,心情就如蓝天一样洁净湛蓝。而此时此刻,她心中却是莫名的不安和烦躁。不安是因为和父亲以及家族的决裂,烦躁则是因为夏祥。
相信夏祥远在真定也会大呼冤枉。
连若涵从小到大,向来喜欢特立独行,个性虽要强,却并不自私,也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让别人事事迁就于她。她只是努力做好自己,事事力求完美。虽苦些累些难此,却也乐在其中。
只有婚姻一事,让她一直纠结。也正是婚姻一事,是她一怒之下改姓的主要原因所在。父亲与母亲就是指腹为婚,二人长大之后,遵循长辈之命成亲。成亲之后,形同陌路,有时一月都不会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
父亲纳妾之后,更是对母亲无比冷淡,时常半年也不见母亲一面。母亲一人住在一个小院之中,郁郁寡欢,甚至在母亲得了重病之后,父亲也不看望母亲一次。直到母亲病逝,父亲才露了一面。在她幼年的记忆中,父亲对母亲的冷酷,比起对一个陌生人还要无情。
母亲死时,连若涵才十岁,弟弟连若缺也才五岁。父亲对她和弟弟倒是喜爱有加,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父亲的关爱,一见到父亲就想起了母亲孤苦伶仃的一生。虽然她对父亲无比冷漠,父亲却还是耐心地关心她爱护她,希望她可以听话,可以按照他的意愿嫁与卢之月。
她以为父亲对她的关爱是出于愧疚,不想父亲还是当她是联姻工具。母亲作为联姻工具,一生悲惨,毫无幸福可言,对自己的命运没有任何的自主性,完全被别人摆布。她不要再和母亲一样成为命运的棋子,也不会嫁一个像父亲一样的男子,一生孤苦无依。
她要坚强,要自立,要不依附男子!
但女子不能参加科举,无法通过考取功名改变自身,也不能为官,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经商。连若涵用三年时间谋划,再用两年时间理清了崔氏的人脉,在十五岁时留下一封书信给父亲,然后不辞而别,用三年时间创立了好景常在庞大的基业。
三年来,她和父亲虽时有联系,却不多,见面更少。有限的几次见面,父亲不是催婚就是让她回家,并不关心她所做的事情,即使知道她创立的好景常在有望成为大夏第一商行之后,父亲依然是淡淡的表情,因为在他看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基业再大,也不如嫁一个好人家。
连若涵就和父亲渐行渐远。
不过她也不是为了和父亲赌气而不愿意嫁与卢之月,也是她确实对卢之月无爱。卢之月性格软弱,喜欢求仙问道,不想功名不求为官,只求自己逍遥自在,和曹殊隽十分相似。不同的是,曹殊隽幸运地遇到了夏祥,且他还有一技之长,卢之月就不同了,身上沾染了世家子弟所有的毛病,更让她受不了的是,卢之月胸无大志。
今日当众向父亲拿出卢之月解除婚约的书信,连若涵也是早有准备,要的就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却没想到,父亲为了颜面竟退而求其次,将她许配给见王,情急之下,她拿夏祥当了挡箭牌,也是万不得已的一步死棋。
宁肯死在夏祥的棋局里,也不死在见王和卢之月的棋局里,连若涵恨恨地想,夏祥你不要得意,本娘子并不是非你不嫁不可,而是相比之下,你多少还比卢之月有志向比见王英俊三分罢了。
不过相信夏祥会一脸苦笑地回应,拜托,本官招谁惹谁了,被你当了挡箭牌不说,还要被你拿来踩上几脚,本官才是最冤枉的一个。
连若涵一时想得入神了,不停地在想若是夏祥真知道了此事会是嘲笑她调戏她还是无动于衷,不拿她当一回事儿?正想得纠结难安时,忽然令儿推门进来了。
“娘子,曹娘子和曹郎君来访。”
曹姝璃和曹殊隽来了?好快。连若涵起身,迎到了门外。
门外的滴水檐下,站着曹姝璃和曹殊隽二人。曹姝璃瘦了少许,清瘦的脸颊上多了思念少了天真烂漫。曹殊隽倒还是老样子,眉飞色舞间,仿佛是得了糖果的孩子。
见过礼后,连若涵领二人进屋。曹殊隽犹如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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