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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离开了。
沈盈枝的脑子却一直回荡那一句话,明天我来娶你。
沈盈枝想着这句话,想了半响。她才换好一旁放在床头的亵。衣,侧身躺在床上。
一切发展都出乎她意料外,而明天,她就要嫁给扶嘉了。
她想起那天晚上扶嘉所言。
“盈盈当我的皇后,好不好?”
扶嘉并没有等她的回答,就只顾自的笑了起来,他温柔的像是融融的春日,开心的看着她:“盈盈一定是愿意的。”
沈盈枝闭上了眼睛。
这是最好的发展,她这个人,随遇而安,生活哪里有那么多的十全十美。
意识渐渐沉睡起来,沈盈枝的眉头却蹙了起来。
这是哪儿?
她跌坐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雾气很大,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好不容易才撑着湿腻腻的地面站了起来。
沈盈枝毫无目的,她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沈盈枝看见了一张床,她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那张床却异常的清楚,黄梨木的架子床,上面罩了一层白色的蚊帐,床头还有一个被刀片刻出来的字,笔迹幼稚,是一个盈字。
这架床是她睡了五年,在安州的床。
可是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的床。”正想着,一个略微冷淡,又带着怨气声音忽然在沈盈枝的耳边响了起来。
她浑身一震,蹒跚地后退了一步,然后看见了一张脸,沈盈枝目光浮现出惊愕之色。
“你,你,南七?”
“呵呵。” 一声更怨毒的声音在沈盈枝的耳畔道,“我是沈盈枝啊。”
她是沈盈枝?
沈盈枝脸色一白,一双手忽然起掐住了她的脖子,沈盈枝伸手,使劲儿的抓住这只手。
“你,你”她的脸色青了起来。
“沈盈枝”怨恨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朗,“抢了我这么多年的身体,该还给我了。”
沈盈枝闻言抬眸,眼神激动起来。
她,她是原主。
捶了捶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沈盈枝艰难的从嗓子里吐出一句话:“你不是发烧死了吗?”
她穿过来时,这具身体高烧不退,来到这个身体,她迷迷糊糊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夫让库妈妈准备后事。
那时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库妈妈脸色一喜,抱着她又叫大夫,大夫再次把脉以后,说了句“奇了,刚刚明明已经停止心跳,是亡人之脉,怎么现在又活了过来?”
“哈哈哈,该死的是你。”“沈盈枝”恶狠狠地盯着她,“你偷偷地抢了我五年的身体,还把我关在这儿,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你把身体还给我,你是个强盗。”
第60章
“我没有; 我不是。”沈盈枝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满脸冷汗。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阿陶披着外衣; 赤足走进:“小姐,怎么了。”
春柳也忙跟了进来; 又急匆匆点燃了几盏烛台,昏暗的房房间顿时亮堂起来。
“小姐; 你做噩梦了?”见沈盈枝的寝被全滑在床外; 春柳忙给她披上外衫,又把被子盖在她腿上。
沈盈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一滴冷汗从额头与后背上滚落,她一张脸白的像是□□; 煞白的惊人。
“小姐; 喝口水。”阿陶倒了一杯温水; 递给沈盈枝。
沈盈枝抖着手; 把水接了过来; 手抖的太厉害,几滴水撒在了床上; 印下几个深邃的水渍。
“小姐,您刚刚怎么了,是被吓到了吗?”春柳担忧道。
猛灌了两口水,沈盈枝嘴唇颤了颤。
“我刚刚做; ”沈盈枝想说刚刚那个梦; 嘴一提; 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哐当一下,茶杯滚在床榻上,洒了一床的水,沈盈枝捶了捶脑袋。
她梦见了什么?
沈盈枝想着刚刚的恐惧,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山头滑下来,一路追着她跑,她跑了好久,最后还是被那块巨石压死了。
“我梦见自己被石头压死了。”她这样描述。
阿陶轻拍了拍沈盈枝的后背,柔声道:“小姐,是不是你明日要大婚了,忧虑过重,故此才有噩梦。”
大婚?
沈盈枝白着脸朝前方看去,看见了不远处那件挂在架子上,做工精美,绣着凤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