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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我眼中,却不啻魔鬼。
“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我心一下凉了,却还是不甘心,争辩道。
“为什么?”他突然伸手,端起了我的下巴,强迫我仰起脸,居高审视了我片刻,这才慢慢笑了起来,“因为你不乖。我叫你坐车里等我,你却偏要东走西走。所以关你几天,叫你以后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是不能不听的。”
我大怒,用力甩开他端住我下巴的手。他惊讶地咦了一声,猛地把我的腰一把搂住,迫我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我立刻感觉到了他腰间那个枪盒的坚硬轮廓,顶得我腹部有些疼痛。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叫你在家待五天,你就给我乖乖待五天。再惹我,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出不去这幢楼房!”
他的眉头拧在一起,口气极是不耐。
我倒抽一口凉气,刚才的怒火一下蔫了下去。
这不是我那个时代的社会,这是男人主权毫无公平可言的乱世。和他争辩,或者作对,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我深深吐出口气,告诫自己要忍,垂下了眼睑。
他大约感觉到我收起了浑身的刺,这才稍稍松开了点箍住我腰身的手,却仍没放开,只是低声说道:“你昨晚说,叫我不要把对池老头的情绪带到你的身上,我记住你的话了。但我也要你记住我的话。”
他停了下来。
我抬起头,看向了他,见他正紧紧盯着我,墨色的瞳仁仿佛望不到底。
“进了我楼家的门,成了我楼少白的夫人,不管池家的人对你说什么,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这个丈夫,要是有二心……”
他停住了,我却听出了他话中的那股森然之意。
我不由自主微微一颤,两个人紧紧相贴,这样的身体变化虽然细微,他必定也感觉到了。可能是我的惊惧让他有些满意,他整个人明显松弛了下来。
他再次勾起我的下巴,目光落到了我的唇上。
我一下又紧张起来,想扭开脸,脖子却像失灵了般地僵硬,只能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越压越近。嘴唇一热,他已经像蜻蜓点水般亲了下我的唇,然后松开了我的腰。
“记住我的话,我会对你很好的。昨晚洞房夜,我有事出去了。我知道你的奶妈很不满。今晚我会补偿你的。”
他朝我粲然一笑,转身出去了。
第七章
我站在窗帘后向下望去,看见楼少白迈着大步朝大门外走去的背影,心里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刚才被他沾过的唇仿佛还有些难受,用手背用力抹了好几下。
我果然被他软禁了。这幢小楼和整个庭院,我都可以来去自如。只是一往大门外走,门口荷枪的卫兵就拦住我,一本正经地说少帅吩咐过了,外面不太平,让夫人在家休息。
试了几次,次次被打回,我无奈,只好作罢,悻悻回了房间。
楼少白为人谨慎,虽然自信我听不懂他和约翰牧师的话;但仍把我关起来,显然是觉得他和那个英国人不太寻常的碰头场景落入了我眼中,防止我万一会把这个英国人透给池老爷节外生枝;或者,我再阴暗些地推测下,他今天之所以带我去教堂,就是故意试探我,这才一开始就和那英国人讲英语。
他到底什么居心,于我来说并无分别。事实就是我被他关在了这道围墙里,寸步难行。明知道我要寻找的人会在什么时候,哪里出现,却只能干坐着,完全的无能为力。
这种被人捏在手心随意摆布的感觉太糟糕了。
我坐在房间里,沮丧了片刻,眼睛无意落到那张大红喜床上,整个人又开始陷入了因为他临去前丢下的那句话而泛起的郁躁中。听他意思,晚上是要和我睡觉了。
但是去他妈的,我连半点兴趣都没有。
就在昨夜,我还劝自己忍受这个男人,就当是有所得,必有所失。但是一夜过去,一想起昨夜那个打来电话的女人,我就觉得满身不舒服。那个意外的电话让我彻底失去了掩耳盗铃的兴致。明明知道十几个小时前,他刚上过别的女人,然后今晚就要来“补偿”我……
我的天,我虽然没洁癖,但这也实在让我觉得像吞了个苍蝇那样恶心。更何况,我本来可以有一线机会与我的老祖宗通地七碰头,现在却生生被他掐灭在萌芽状态。我一想起这点就愈发牙根发痒,哪里来的心情再到床上去应付他!
我冥思苦想,一个下午就这么耗了过去,天色渐暗,福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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