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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深哥哥,”丝毫不受他暗喻影响,她用软甜含醉的嗓音贴向他,用美丽而微醺的大眸瞅著他,用净白而无辜的小手摩挲著他的掌,“那么,这个世界上,聪明的男人多吗?”
“不多。”他诚实以答,凝睇著眼前那被地底幽黯冷光增添了几分神秘艳色的她那会勾魂摄魂的甜笑。
“对了,”她想起了另个问题,“你还没说你故事里的女妖是怎么让男人爱上她的。”
“很简单。”
她离他太近,幽幽的少女馨香一再刺激著他的所有感官,逼得他得不断在心底默念冶铸、佳兵、五金、锤锻等程序才能定下神和她说话。
“她告诉男人她叫什么,让男人喊她的名字,女妖的名字就是她的魔咒,男人只要乖乖喊了一次,他就会对女妖著了魔,入了迷,然后,失了心,最后,自动献上热腾鲜活的精血。”
她笑了,银钤似的笑声,“那个女妖,”她绝灿著无邪的大眸,“叫齐姮姮?”
他点点头,叹了口长气,“是的,叫齐姮姮。”
不再出声,他倾下身用力将她揽近,在她唇上烙下了一个霸道的印子。
片刻后,匡当声响,是那只她原还揣在掌心的黑子落地的声音,不过,她和他,都没有听见。
地底无晨昏,但对于两个同样无心系念于地上事物的男女,时间的滑过并不具意义,相较起那存于两人之间有些暧昧又有些神秘引力的游戏,倒成了彼此之间比较挂怀的事儿了。
相处愈久,齐姮姮愈发现薛渐深不但不是她最厌恶的那种惯以牛鬼蛇神骗人的假道士,反之,他懂的知识与技能竟比所有她认得的人都还要多得更多。
她,或许有著小聪明,而他,有的却是大智慧。
而薛渐深也不得不承认,在他心底,这小姑娘已不再仅是好友口中顽劣难驯的古怪妹子了,她有种独特的韵味,活生生、灵动动,甚至于那些经常出没在她脑际的古灵精怪思维都变成了她吸引人的一部分了。
“漠视巧技是咱们传统里一种根深柢固的文化习惯,人们重视儒学、研习哲理却罕于精研如何改进生活里看得到、用得到的东西。”
薛渐深一边轻抚著怀中静聆著他说话的齐姮姮青丝,一边有感而发。
“农耕、占星、测量、建筑、水利工程、兵备、运输……等等,这些物质发明、生产技术都被视为‘末技’,被称为‘淫巧’,非但不能登大雅之堂,还可能因而犯了死罪,周礼王制篇里甚至说道:‘以奇器、奇技惑人者,杀!’”
“所以,”她若有所思环顾著身处的这座典雅的地下宫殿,“你乾脆躲在地底过你想过的日子,钻研著那些被人看不上眼所谓的淫巧之技?”
“是呀!”他淡淡一笑,“与其在上头大兴土木被人当成疯子,那还不如躲在地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样也好,”她甜甜一笑,“没人打扰,当个耗子王也挺神气的,”
“是挺好,只是,”他哼了哼睇著她,“却让个会怕毛毛虫的丫头给破坏了一切,这地方既已让人知晓,那么,日后难有安宁。”
“再盖一个吧,”她孩子气地摇晃著他膝头,“我帮你!”
“帮我什么?”他笑了笑,“设计一堆害人的陷阱?”
“害人救人都成,”她笑嘻嘻,“我很聪明的,只要你教我。”
“教你?”他眼底有光芒,“姮姮,那是得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的,你捱得住?”
“我不知道,”她回答得老实,侧偏著螓首笑得动人,“在我的兴趣还没移转前,我就捱得住。”
“那么,”他深深睇视著她,“在你的兴趣移转了之后呢?”
“为什么要去想那么远的事情?为什么要去探知个尚未来临的结局?”
她双手攀紧他颈项,凑上樱唇在他耳畔轻呵著气,“我还以为聪明的人都知道只有‘现在’才是最要紧的呢!”她用细细的贝齿啃玩著他的咽喉,“我虽然喜欢听你说话,可我‘现在’最喜欢的……”她贪玩地专注在他喉间被她留下的牙印,“是你的吻!”
这丫头,只要她愿意,真的会变成个专靠吸男人精血过活的女妖!
“姮姮!”他得用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将她推开,他静静睇著她,用冷冷的声音道:“现在的你,到底有几分真心?还是,又是一个新的‘整人游戏’?”
“有分别吗?”她咯咯笑著,手指徘徊在他刚冒了些青碴子的下颚,“所谓游戏是一定要两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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