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都可以用。
白沐掰好份量,然后很大不敬的扶起、扳颚、喂药。速度奇快,一气呵成。
接着等待。
皇帝脸色愈来愈现苍白,眼皮儿却半丝动静也无。
白沐心中渐渐忐忑,追解药的怎么还不回来?太医怎地还不到!
苏清晗似是能察觉白沐心中所想,叹口气,轻若无声:“小白,根本就没人去传唤御医。”
白沐欲哭无泪:“我很乐意代劳的。”
“朝中连年多事之秋,舆论动荡,士心不向。圣上大婚在即,不能再出大的动静。——而且,我信你。”
一句信你,轻飘飘两个字,便把人逼到没有退路。
白沐无法,只得回头仔细探听脉息,查找伤痕。
不是中毒,却无端昏迷,至少身上会有伤口。果不其然,臂膀上有几道细细的轻痕,很浅,正在慢慢地渗出血丝。
没肿,血色正常,肤色也没有异样,是圣上往日贯有的病态苍白。
白沐毫无办法,只好去掐人中。
刚准备下手,却被苏清晗阻住。
作者有话要说:
☆、悬弓怎在意料中(三)
没肿,血色正常。肤色也没有异样,是圣上往日贯有的病态苍白。
白沐毫无办法,只好去掐人中。
刚准备下手,却被苏清晗阻住。
便见圣上手指微动,像是要醒来的征兆。
白沐吸一口冷气,递给苏清晗一个眼神,起身就往外走,轻手轻脚。
白沐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就是很有自知之明:现在自己既非近臣,亦非宠臣,还因为茶楼和召妓之事变成还未定罪的犯臣。人昏迷的时候,多半不愿被不信任的人看在眼里,伴在身侧,更何况,此人还是九五至尊。。。。。。
到了外间,白沐犯愁了,门外两尊门神,如何出去?
正犯难,听见内室传来动静。白沐一急,心一横,腿一弯,轻悄悄地钻进外间的塌下。
“这是方才那女子身上掉落的佩玉,旬采,你差人去查查。”皇帝的声音很平缓,镇定的可怕,一点儿也不像是刚从昏迷中醒来。
“主上,此事不在臣下职权之内,冒然查办,怕是会引起更多无妄的口舌是非。”
半晌静默。
皇帝的声音缓缓传来:“官员无故被害一事,可已查明?”
“被害朝臣共计六人,从九品司书至三品太仆寺卿,文武皆涉,官职由小渐大。都有过受贿鱼肉买芳寻欢之行径。其中四人死于巷外的花楼内,另两人,死在花楼附近半里之内。死因,都是先中毒,而后被杀,不像是江湖人士所为。”
白沐听在耳中,不由心中起疑:中毒?不是已经查明是中蛊了吗?为何隐瞒……。
“朝纲不振,世风败坏,这六人倒也死得其所。”皇帝的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喜怒。
“还有呢?”
“臣下还听到些只言片语,未经证实,不好以讹传讹。”
室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整衣下榻的声音:“你听见朝臣们议论——这六人都与严相有或多或少的牵连。”皇帝用的是肯定句。
白沐猛地震住:圣上怀疑。。。。。。严世伯?不过恰好,出人命的那花楼正是严凤诉所开。这么说——还真是太有这个可能了!
不过那严凤诉,素来连拿本大理寺卷宗都尚嫌太重,又怎会费心费力去做这种事情?!
看来当今圣上,要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多疑……
今上登基三年有余,朝堂上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严相,你怎么看?”
但凡大事,向来附庸严相的意见,严相说什么,便是什么。倒是一些无干紧要的小事上最易动怒,动辄便发脾气。背地里落得个庸君、喜怒无常的名号,现在看来,果然是装疯卖傻。
耳边突然传来苏清晗的声音,“。。。。。。正是。”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旬采,你猜他是怕被朕抓住把柄,还是做掉几个自己手下既不会做官又无关紧要的人给朕表忠心?亦或是、借了这个由头,嫁祸给几个看不顺眼的朝臣,譬如你、再譬如你的恩师——白相。”
白沐的心突的一跳:严相,要嫁祸给自家老头子??
“臣下不敢妄自揣测。”
皇帝的声音既缓又冷:“西北战事吃紧,两位许将军在边关攻守布兵,大有不受君命之象……旬采,你猜猜,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