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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时,那个人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插在心脏的刀,什么挣扎也没有,就倒下了。自那天起,他就被王者安配到身边,因为他有勇气和自尊杀掉凌辱自己的人,但其实令清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想给他一点教训,可不想自己闭着眼无意间插的刀,竟然那么准确地插到了心脏的位置。
那么准确的失误,导致令清这一生都被扣上了最冷酷残忍的杀手的帽子。
不过,苏沫的到来帮他把帽子摘掉了,阳光的性格无时不刻感染着他,是他终于露出自己爱疯爱闹的本性,可是谁能想到,自己的残酷冷漠给予给苏沫的最多,在战场上,敌人永远是自己要取性命的人。
结局仍然是那么残酷,比自己试想的那两种都残酷。
令清觉得,世界仿佛崩塌了一样,自己就像一只惶恐的小鹿,在封闭的废墟里左突右突,也找不到出口。
“滴……”
汽笛声顿时把令清的脑袋洗刷了一遍,神志清醒了些,回头一看,闪着光的车辆正向他们的方向逼来。令清回过头,咬着嘴唇盯着苏沫的眼睛,像一滩死水。
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了,令清狠狠放开苏沫的衣领,往后退了几步,眼睛里尽是坚定的信念,“就此诀别吧。”
话语久久回荡在这里,而人影早已闪上房顶,以星空为背景在夜幕中腾跃,渐渐隐入黑暗。
“苏沫!”
苍穹刚下车子,连车门都来不及关,就望见在地上瘫坐的苏沫,他满脸的不可置信,眼底满是无尽的悔意与深深的不舍。
“我们兄弟放心不下你,就早来了一会儿。话说……”苍穹张望着四周,没有一个人影,“你追的那个人呢?”
“跑了。”苏沫双眼无神地望着墙壁。
“跑了?”苍穹惊奇地叫起来,不过在看到苏沫那悲伤的表情时,又立马收回惊异,安慰似的拍着苏沫的肩,“没事的,那个人不好对付……你不必在意,人家也有长进,大不了我们不招惹他就是了。对了,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苏沫悲伤地转过没有聚焦的双眼,“但他抢走了我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
“我的爱人和我的心。”
狄俄尼索斯酒吧。
狄俄尼索斯是酒神,也是狂欢之神,门前立这两个他的雕像,一看就知道这家店的营业商务。
酒吧的吧台上坐着一个伤神的金发男子,他的身材纤细却不显瘦,修长的手指拿着高挑的酒杯在眼前晃着,眉眼之间尽是无尽的感伤与哀愁,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酒吧的门突然被推开,继而进来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帅哥,一进门就左顾右盼,望见吧台上那悲伤地金色背影时,急匆匆冲上去拍了一下他,焦急地晃着金发男子的肩膀:“喂,已经一个月了啊,你的任务怎么还没交?你可从来没这样过啊。”
金发男子厌烦的甩开手,继续往自己的酒杯里加酒,带着几分含糊地开口:“你是谁啊……小爷我不认识你,少来烦老子。”
红发帅哥不高兴了:“令清你这家伙搞什么啊!我是默达,左默达!”
令清瞅了他好一会儿,眼前还是一片缭乱,他烦躁地摆了摆手,打算不理这个打扰自己的人,接着把酒杯往嘴边送。
默达彻底怒了,使劲晃令清的肩膀:“令清你给老子清醒一点!”
令清皱着想挣脱,可怎样摆动手臂都是无济于事,不悦地嘟囔着:“力气怎么和苏沫那家伙一样大……”说完,把杯中的酒泼了默达一脸,然后继续倒酒喝酒。
默达被泼得傻了半天,可能是脑子被酒淹了吧,竟然也坐下来,怒气冲冲地对吧台里的服务员喊:“来一杯‘火烧云’!”
火烧云是狄俄尼索斯酒吧招牌就酒之一,因为这酒很辣,调完杯上面总浮一层红色的雾,故名火烧云。
默达一口火烧云下肚,嗓子被辣的说不出话来,眼泪都出来了。默达后悔自己不该点这么烈的酒的,杀手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默达和令清都不太会喝酒。
今天是怎么了,令清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喂,我说你小子很嚣张啊。”默达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酒杯,点了点令清的头,“就算洛是我们的好兄弟,但也不能拖拉任务啊。你这不但砸了自己在杀手界的招牌,还让洛下不来台不是吗。大家都觉得你绝对没问题的,这是怎么了,那个特工不好杀么?”
令清听到“特工”两个字,觉得有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为了把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