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第2/4 页)
邦国为难,朝政要紧。”
狄氏一愣,神色一黯,少顷点头道:“我儿说的对,齐国大军压境,我燕国危难,我儿可有退敌之法?”
服人听得狄氏此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扫了眼这朝堂上的众人,然后目光定在姬缶身上,道:“内父所言不错,不过自古以来,攘外必先安内,刚刚庶叔说我燕国有内奸,服人觉得应当顺应庶叔之言,先抓内奸。”
姬缶此时只觉得像被一支噬血的独狼盯住的感觉,全身忍不住的打颤,心中满满的都是震惊与疑问,心道:这是服人吗?怎么短短数月间变得如此让人胆战?
心中虽然作此想,但联想过往服人“憨厚愚蠢”的种种,姬缶还是强打精神挺起腰来,道:“太子说的是,依我看来,这内奸最有可能的就是秦家人。”
姬缶话音才落,就有朝臣附和,尤其是服人的几个庶叔,纷纷点头称是。
服人没有说话,而就在此时,一个寺人从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不好啦不好啦,太子内佐带兵入宫啦!”
一直一言不发的老宗正此时神色终于有变,转眼向服人看去,只见服人神色悠然未变,瞬间便明了了什么,指着服人道:“太子,你这是作甚?”
服人还没回答,只听的一阵脚步声传来,殿中一众燕国朝臣定眼看去,只见夏瑜腰携宝剑,身后跟了一众人各个身着甲胄,佩剑执弩,杨之孙、杞熏、吴豹赫然在列。
夏瑜入殿,扫视朝臣,最后目光定在服人身上,上前一步,对服人道:“我把公子启与齐吕留在太子府内看家了。”
服人点了点头,然后道:“我要的人呢?”
夏瑜会意,拍了拍手,道:“把人带上来。”
吴豹应命而下,少顷,压着一众五花大绑的人进了大殿,直直将姬淼、姬缶在内的不少公卿都吓了一个大惊失色——这些被压上来的人都是这些人的家室家老。
服人看着姬淼、姬缶在内的几个庶叔,眼神若冰,道:“几位庶叔,我们是不是可以来算一算旧账,为何当日中山国会突然偷袭我燕国边境!?”
☆、第173章
姬淼此时脸色铁青;咬着牙一言不发,而姬缶则是一直发抖停不下来,半响才开口道:“服人你此言何意?”
服人按着腰间宝剑,目光扫过这殿中众臣,曾经他畏惧这些公卿贵戚如鼠见猫,曾经因他努力融入这些贵族之中不得而懊恼沮丧,曾经他因为这些贵戚对自己的打压排挤而愤怒,但现在,服人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半清醒过,服人清楚的意识到这群风度翩翩满口诗书礼乐的贵族们,其实不如自己,其实狗屁都不是。
许是服人太过平静冰冷的目光让这些燕国公卿有些承受不住;许多人在服人看过来时忍不住微微闪躲;不敢与服人对视。
服人的目光最后凝聚在自己的几个庶叔身上,尤其是姬缶,服人看着他,神色如古井不见喜怒,道:“我言何意?我敢问庶叔,三月之前,你与几位庶叔应庶长叔之邀前往其封地打猎是也不是。”
姬缶强咽了下口水,勉强镇定自己,道:“是。”
服人听得姬缶的回答,转身走至夏瑜身侧,在夏瑜耳边低声吩咐了句什么,夏瑜点头,示意吴豹,吴豹会意,大步上前从那一众押解上来的犯人中拎出一个人来,道:“你出来!”
被吴豹拎出来的家伙年近四十,乃是姬缶府上的心腹家老,此时被吴豹一把提起来,抖得如同筛子一般。
服人淡淡扫了眼这瑟瑟发抖的姬缶家老,道:“那日几位庶叔去打猎之事,你可是随身服侍?到底经过如何?“
那家老看看吴豹看看夏瑜与服人,再看看姬缶,最后哇的一声扑倒在地,连声求饶,却是将那日情形一五一十的全都倒了出来,先是姬淼如何喝醉了酒,再是姬淼任命的甲士如何侵扰中山边境屠杀中山士卒,再到后来姬淼、姬缶几人如何湮灭证据逃回封城等等。
一众朝臣大哗,要知道彼时燕国与中山冲突,这几个服人庶叔国君庶弟信誓旦旦为燕国“着想”的谏言可是言犹在耳,哪知这次冲突,原来根本就是这几个草包醉酒闯祸惹下来的。
尤其是公族大夫身为宗正的公伯厚,此时已经是气得全身颤抖,用同样颤抖的手指指着姬淼、姬缶,道:“庶子……不肖子孙误国啊!”
这段时日因为儿子秦开兵败被冷嘲热讽的又被姬缶打压的秦开,也是憋了一肚子气,此时冷笑一声道:“口口声声为邦国社稷着想,却原来自己就是败坏邦国社稷的那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