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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如玉,柔情似水的一个人。淡薄,隐忍,让人心里疼惜。现下看来,真是跟公主夫的性子像得很,本宫都很讶异呢,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两人啊,真是巧的紧。”
意料中,凤云深目色一亮,轻轻的开了口:“娘娘说的这人是?”
我巧笑明眸:“本宫说的就是本宫的哥哥,华安庭啊。怎么看,你们都是真是像。”
“可是那杯酒临风铁马骑的华安庭?”凤云深嘴角轻启,一字字吐出那句话,似乎在思索,在猜想。
“呵呵,原来本宫的哥哥已经如此出名了吗?”我笑问。
凤云深脸色浅红,微微低头:“娘娘的哥哥却是有名,我身居后宫都有所耳闻,虽说只是传闻,但只看娘娘这般,想必娘娘的兄长也定是玉树临风,出类拔萃之人。”
“那人玉树临风出类拔萃与否,公主到时候自己瞧瞧就知了。”
凤云深深深低下头,声如细蚊:“云深多谢娘娘还惦念着,送这么多东西予我。”
我含笑,伸手扶上她的脸,细细摩挲:“多好的年华啊,娇花就该被摆放在暖房细心呵护,边地穷远,怎得适合?”
临平原本半是羞涩半是矜持的脸闻言猛地血色全无,睁大一双眼直直盯着我,檀口轻启,欲问却又不敢。
我依旧淡笑温文:“皇家的女子不都是要面临这些恼人的问题吗?公主何怕之有,有着宁王和皇上这段关系,便是本宫也会为你说上几句话,还怕自己逃不出去吗?”
“娘娘,您为什么要帮我?”凤云深疑惑的问我。
我探身,手指拂过她的额,撩过她青丝如云,缓缓道:“帮你等于帮本宫自己,也等于帮了皇上还有宁王,公主说,本宫该不该帮这忙呢?”
做戏(上)
都是这等花样年华,又是那般黄连入口般的日子熬过来的,凤云深的忧虑与敏感异于宫里任何一个女子。
世上有这样一种忧虑,便是明明身处万人之上的高位,荣华富贵尊崇一身,却连百姓般的尊严都不如。颠沛流离,忍辱负重,活像是搭错了场子的大戏,台上鼓点皆错,台下看客嗤笑,戏子本不愿留,却不得不咬牙演完一出戏。
即便心中绞痛难忍,可面上却需若无其事,假意并不在乎,只是故作投入。凤云深绝对就是如此之人,当初的恶魇已然过去了,可新皇即位到底是她的新生还是旧梦呢?出身皇家宗室的她怎么能不知成年的公主前路面临的究竟是什么?
和亲是最好的联盟方式,且不去看这种表面风光实为折磨的“交好”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实意的礼尚往来,抑或只是投入那无底深坑的问路石,作为她来说,没有选择,只有无条件服从。
诱她入瓮的,不止是少女情怀似春,更重要的是摆脱头顶那紧箍咒,讨个心甘情愿的活路,与这个位置之上的人,别无它选。
“听闻那永州侯郑铨要谋得本朝一公主为儿媳,后宫之中只有临平刚好到了婚配年龄,那卿文妃的两女断是没有可能。试问,人选几何?
可那侯爷之子郑世英却是个风流无度,走马章台的纨绔子弟,何况永州临边地,气候恶劣,人生地疏,若是有写什么差池好歹,便是昼夜狂奔,也要五日才到。到那时,还来得及?
于本宫看,公主也需要自己思量思量,并非生于皇室就只能坐以待毙,到底皇上和宁王心里还是偏袒公主多一点的,公主何不细细为自己打算一番,借着时宜指拨千斤,反被为主呢?若是让皇上留公主于这京城之内,那下半生日子还有谁人敢动您一分半毫呢?”
凤云深始终眉头深锁,这些话当是如细针穿心,无一不中她靶心。和亲抑或者去做永州侯的儿媳都不是上上之选,她已然过够了从前寄人篱下低人一等的日子,刚逃出火海,怎能又入深池?
“我只担心,九哥会不允,毕竟相识九哥并非一日两日,他的心思脾气我还是清楚的。又并非是好说话的人,只怕是他心里主意已定,那可就”凤云深别过脸,愁绪淡淡:“何苦惹他不悦,都是上天注定的。”
我轻笑,扶过她的身子:“公主莫急,现下哪里是沮丧的时候,你若是定了心思,这一切都好办了。何况,试都未曾试过,怎知就一定不成?若是真的没有一分半点的把握,本宫也不会走这一遭了。”
凤云深抬头,目中似乎带了微弱期翼之色:“娘娘这话当真?”
“尽管一试无妨,若是成了,就当是公主心诚则灵;若是不成,也不过就是按部就班奔赴先知的结果而已,下这赌注,左右都只盈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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