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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孩子知道他母亲在生下他之后便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我觉得,太残忍了……”
“只是尚大人把这个事情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说了,”燕祉祾对着尚沁拜谢道,“不过,还是要谢过尚大人,既谢您瞒了如此之久,又谢您此时开口。”
“谢什么?我还没有道歉,”尚沁苦笑道,“皇上,当时傅家的老头并没有告诉你的事情,我来说,傅含菱的确定过亲。”
那些人胜利似的裂开嘴笑了,却被尚沁的下一句话镇住了,“但不是和这个癞头。傅含菱是个望门寡,她爹怕说了实话你嫌弃这姑娘克夫,所以没有告诉你。”
“是朕疏忽了,”听到这话的皇上深深叹了一口气,“虽说将傅含菱纳进了宫门,但到底是没有追究太清她的家世,难为你有心了。”
“我只是觉得对不住她,”尚沁飞快的说道,“如此,如何?皇上,您还是和这孩子滴血认亲吧,还这娘俩儿一个清白。”
“好,”皇帝点点头,接着说道,“事后,朕也必当彻查当年的事情,查出傅含菱的死因!”
最后取血的这件重任交给了尚槎,尚槎拿着一根用火烧了的金针,先是捧起了燕祉祾的一根手指,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可能会疼一下子,忍一忍就好了。”
“大男人的怕什么疼,”燕祉祾笑道,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任由尚槎取了数滴鲜血。接着尚槎又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连说“死罪”之后,换了一根金针,动作麻利的取出了皇帝的几滴血,然后又叩首之后,才将两份血滴拿到了一处。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尚槎将两份血放到了一处,不待搅拌,来自不同的两个人的血液便交融到了一起,最终融为一簇。
皇帝垂下了眼睛,走下御座,拍了拍燕祉祾的肩膀,说道“朕……对不起你和你母亲,孩子,你,受委屈了。”
燕祉祾连忙跪下说着“不敢,皇家血脉,自然要谨慎为上。”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兰妃被除了一切名分,打入冷宫,那些所谓的“证人”全部压入大牢仔细审问,燕玙瑄、尚沁和尚槎每个人得到了褒奖和一些诸如“凫靥裘”和“天马皮”之类的珍贵赏赐,燕祉祾则是马上又回到了毓函宫中,皇帝面带愧色的安慰了他几句,至于赏赐安抚什么的,纷至沓来的自不必说。
燕祉祾此时表现出来的泰然自若,好像已经超出了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的理智,而在这次对峙中的尚槎虽然一直借力于尚沁,但是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方寸拿捏和机敏睿智。
皇后也是好言安慰了一通燕祉祾,顺带不吝惜的夸奖了一番尚槎,两个少年经过这件事之后好像黏在一起的时候变得多了起来,约好了一起出宫溜达一番。
但是说实话,宫外的大大小小的街肆并没有引起两人格外的兴趣,倒是在集市上的时候,一个画糖的摊子,牢牢地揪住了燕祉祾的目光。
燕祉祾就守在那个摊子面前,看着那个匠人手指灵动的画着粘稠的糖,尚槎先是笑了他“怎么喜欢上小孩儿的玩物,”然后便也陪着他一起看。‘
人常入画而不自知的道理,就是两个如玉一样的公子看着画糖,而集市上老老少少的人则有意无意的看着他们。
燕祉祾用一个小金锭换来了匠人熬糖的方子,然后揽住了尚槎,一起回到了皇城。从此以后的一段时间内,九皇子燕祉祾便成了御膳房的常客,不过破坏力很有限,每次都只祸害白糖、赤糖、饴糖和水,倒不是什么珍贵的食材。
与此同时,皇帝陛下则是说到做到的查起了接近二十年以前的太医院的方子和御医,终于抽丝剥茧的发现,当时太医开的方子的确没事,但是煎药的时候被人捣了鬼。
当时的宫女若是还活着,早就放了出去,若是被灭了口,也已经死无对证,但是这次皇帝是下了决心一定要查出凶手,最终揪到了一个已经故去的妃子身上。
对着死人有什么气好撒的,无非是开棺戮尸,皇帝泄愤一通之后连带罢免了这个妃子娘家的所有官员,接着追赠了菱妃许多哀荣,算是抹平了自己良心债。
尚沁闻言后不作任何评价,燕玙瑄对他安抚道,“你不要再自责了,这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傅含菱也说过她不怪你的。”
“希望如此吧,”尚沁点点头,“唉,不过他这个孩子,的确争气。”
“尚槎也不差啊,”燕玙瑄笑道,“再过几年,一定又是一个你。”
“可别,我倒不希望他像我,”尚沁摇了摇头,“长得像还可以,人,不要像得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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