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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
蔓笙听她这么一说,回头坏笑:“谢谢禹惜,帮我照看兰花。”
见他这副皮样,想气也气不起来:“你是来取走它的吧?”
一语被她道中,蔓笙只好点头承认,双手捧起陶瓶:“我不能久留。”
说着转身就要走,不料被她拦下,原本就水灵灵的眼睛这会儿更水。
蔓笙刚要张口,被她抢先:“你就想这么走?”只见她一下从背后不知哪里抽出一方黑布,展开铺在地上,将花瓶放在中央,考究地细细包好:“那。”
蔓笙也不接她递来的陶瓶,只唤了她的名。
想她定是日日打扫自己的房间,还悉心照顾这瓶花,而自己想来便来要走便走,这一走怕是不可能再回来,朝夕再无可能。
这份关怀从来都是受之有愧。
不是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意,但自己给不起,也还不起。
禹惜不知他心中愧感,倒是闪过一个机灵,匆匆往门外赶去,不一会儿,捧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进门来。
“这是什么?”蔓笙凑到碗边闻了闻:“好香,是赤豆甜沙。”
禹惜贼贼一笑:“我哥的作品,还得让劳驾本小姐再添上一笔,才能成为绝世杰作!”
说着小手伸进碗中,大大挖了一坨,放在手心,仔细地揉成圆扁状,啪一下扣在蔓笙的右嘴角上方…………媒婆痣最青睐的地儿。
又细心地修补半天,忍笑道:“好好地一张俊脸就这么给我毁了。”
蔓笙对着铜镜哑然,自己嘴角上一下长了这么大颗媒婆痣,好生不习惯,这两兄妹真是一个比一个绝。
“还啰嗦什么,快走吧。”禹惜淡笑,很舒心的一笑,没有半点小家子。
相处多年自己还真当不了解这小丫头。
在禹惜的掩护下,两人过了走廊,快到门口时竟然正好撞上桃奴苑的主子……………越桃,血红入桃腮,淤青回柳眼,美艳已破七分。
蔓笙心里一紧,低低垂首,禹惜巧步微移,刚好挡住蔓笙。
可是精明如越桃一下便看出猫腻。
越桃施施然,迈上碎步靠近,每走一步腰肢都要外向打个大圈。
禹惜暗骂:怎么不把腰给扭舍了,你要是敢为难蔓笙,吐死了,可休怪我。
越桃喜喜开口:“禹惜啊,你后面是哪家姑娘哟,女人尽有这样高挑的身段,不想脸肯定是倾国倾城了。”
禹惜假装惊恐,向后掩住蔓笙:“哪来的倾国倾城,是我新认识的一起绣花的伴儿。”
“绣花的伴儿?那看看又何妨。”越桃嗲声嗲气地接一句。
“那可是楼主非要看的,可休怪禹惜了。”
越桃表明姿态不怪她。
禹惜让步,拉蔓笙上前抬头。
随后便听到越桃扶墙,旁边的小丫头忙上前去扶,协助她把中午吃的银耳红枣羹飚得满地,差点把整个胃都飚出来,脸色红绿交替着上,空气中馊馊酸酸一股味儿。
越桃患有罕见媒婆痣呕吐症,看到针眼般大的媒婆痣就会呕吐不止,更何况这么大一颗。
这个禹惜以前听她的贴身丫鬟讲过,看了很多大夫都说无药可治,只说若她戒了这超乎寻常女子的爱美之心,病症可能就会不治而愈。
今天以防万一,禹惜留了这么一招。
片刻后众丫鬟都聚拢来扶,肉挤肉,好乱的场面。
禹惜拿眼深深看蔓笙,眼里满是不舍,嘴上却坚决:“走。”
蔓笙还愣在当场,刚自己还不信禹惜的,没想到嘴角这颗假痣竟真有这般功效,能在瞬间活生生折煞桃奴苑楼主。
越桃捂着抽搐不停的胃,再无暇搭理这位绣花伴。
蔓笙趁乱出了楼。
虽然遇上些麻烦,不过终是顺利取到兰花。
天还没暗下来,东方天幕上苍龙耀光灼眼。悄悄地起了些晚风,蔓笙掩掩领口,加紧了脚步。
街上人影依旧寥寥,道旁小铺里弱弱地透出摇曳的光,掩饰不住的无助,显得这深秋下的晚街寂寞寥落。
过了这石桥就快到花坊了,蔓笙轻巧地小跑过上坡,抬眼,一个心惊肉跳,前面痞痞地走来三人。
自己一眼就认出了打头的那个人。
精瘦蜡黄一张脸,眼睛凹陷得像恶鬼一样的男人,如今还独了左臂,走路失了衡,就更是不像人,西街一带的恶痞…………顾一鹤
左右一胖一瘦正是其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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