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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泪珠在空中滑翔冰冻,砸在石头上,碎了;蔓笙低下头。
他若有似无的声音夹在雪中,降落沉淀。
早就料到有这天,只是没料到这么快;心里定会难过,只是没料到会这麼的疼。
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实在是想不出来。
“本来昨晚去,是向你辞行的,换了今天也一样。”属于他的,这最后一丝声音,随风雪落款名“离别”。
他要走!蔓笙抬头,一片大雪花落下来,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再看的时候,半夏已不在了,就好像根本不曾来过一样。
又是很长的一会,自己就在酒窖了,是自己走回去的,封裔也在。
他单手拎了自己,对自己吼:“他是谁?!”
眦裂发指,却惊不起自己心湖一点波澜。
没有回他,就觉得左脸一阵麻,然后是右脸一阵麻,嘴里有点咸,放松了两条腿。
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黑,但是没有在那个黑色的屋子里,而是在一个山洞中,不过也是黑色的。洞不大,不远处是几道铁栏,这应该就叫做‘地牢’吧!
自己就这样趴在湿润冰冷的石板地上。
“……呼……”不由地翘了一下头,本来没什么力气是不会没事直翘头的,只是现在有一只脚蹬在自己背上。
然后是,一张纸缓缓地飘落在自己跟前,上面的正楷眉清目秀,述说的那些气穴口诀美好依旧。
“最后问你一次,他是谁?”压抑着暴怒。
他是谁??自己竟不知道要怎样形容。
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有一张迷人的脸,有一段凄惨的身世,他会吹空灵的埙曲……
蔓笙脸上有了笑意。
背上的力道猛地加重,忍不住呕出了一口血,原来吐血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封裔又在自己下腹踢了两脚才离开。
这次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晕过去,直到又来了两人;架起自己,把自己高钉在墙上,又脱去自己鞋袜,在脚底塞上东西,自己才晕过去。
再后来,很久后是繁弱叫了自己。
“蔓笙……蔓笙!”
睁开眼睛,朝那声音望过去,是繁弱。他也被关在不远处的铁栏里,双手握着栏杆,正惊恐地看着自己。
“终于把你叫醒了,你还好吧?”话虽这么问,语气却是满不在乎。
蔓笙只点头,不想讲话。
“一天送一餐饭,是我擅自做的主,并不是谷主的意思。”说到此处顿了一顿,语气转冷:“你别以为我是封裔派来,给他说好话,收人心的,我才没那么善的心,更不会把他让你的。”
蔓笙有些不明白,什麼让不让,自己有想过抢什麼吗?不过还是沉默着,继续听他唠叨。
“他……他却因为这件事,把我关在这个阴森的鬼地方都好几天了,他从来都不这样待我,可如今却为了你!”语气转为苦涩,开始细细地抽泣。
受不了别人在自己面前啼哭,才忍不住开口安慰:“我觉得他一定不会再怪你了,迟早会放你出去的。”
这样想应该没有错,他那一脚几乎要踩死自己,又怎会因他繁弱少给自己送几顿饭,就天长日久地关黑山洞,这样不是很矛盾吗?
繁弱擦了擦鼻子:“还有一件事……”话未说完,封裔就进洞来。
封裔在自己旁边站定,看都没有看自己。而自己却激动得要扑过去,只因他手里轻巧地拎着那只紫囊。
想要伸手去夺,才记起两条手臂被两只又细又长的铁钉,挂钉在墙上,身子一挣扎,钉子就在□里肏戳,血顺着胳膊淌下,已将两侧的衣袖浸湿,白色的衣服,几乎大半已是鲜红,触目惊心。这才明白刚才繁弱看自己时,眼中为什么满是惊恐。
“把它还给我!求你了!”一开口就是乞求的软调,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封裔这才打量起这个昨晚被自己按在身下的人,不免意外,他从来没有求过自己,就算是自己对他做那事的时候都没有。手提平,对准了旁边一个深潭:“你……。明白的……。。”说着只用一根小拇指勾着线。
“不要……不要!”凄恻的吼声在石洞回荡。
“你们早就认识。”封裔望着潭水自言自语。
“不要……唔……”
咚!
归于宁静。
蔓笙停止了扭动,看着它渐渐黯去,消失在潭底,感觉心也和它一起沉了下去。半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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