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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不说,而且眼神空涣,走路打飘,殊觉他又虚瘦好些,再也忍不住,跃下卵石走近问他:“上次的病还没好透吗?”见他面带悴颜,低头不语,扶他在枯芦旁坐下,犹豫再三又问:“还是这谷中有人欺你?”
金阳浓稠,疏风徐徐。
蔓笙原本浑噩的脑袋被他彻底搅醒,心底委屈翻江倒海是再也忍不住,再也管不得什么唐突冒昧,鼻尖一酸,落下泪来……清楚地感觉着他的无措,一只手举滞半天后,才在自己背上来回地抚开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好似安慰自己,开始言语:“记得四年前,我才十六岁,学武期满而归。在外两年未曾回家一趟,却没想过自己揣着满心欢喜而等待自己的却是一座空宅子。”
蔓笙这才知道他只比自己大了两岁,更从未听他提过自己身世,讲到这儿又悬念,渐渐听得入神。
半夏继续:“昔日人声沸鼎,天伦融乐的家竟成了一座尘土几尺,荒木野灌杂生的空宅。经四处打探才知自己离家不久后,满门遭灭,就此冰消瓦解,财散人亡……”
听他讲到这儿,蔓笙已是惊愕到哭也忘记。他竟有如此身世,和自己一样的无亲无故。不过他好像比自己更惨烈,自己虽从小就没有爹爹,又遭母亲遗弃,可怎么说这世上也还算有一个亲人,他竟是一个也没有了,还要背负这样惨痛。
“那……那你有没有找到那些恶人报仇?”不管什么理由,杀人全家,称其恶人算是客气了。
半夏见他问得这般孩子气,苦笑一下,也儿话般回他:“我学艺不精,打不过那些‘恶人’。”
近在咫尺蔓笙感受着他心里的伤痛,初见时,他就满身是伤,定是寻仇不成,还几乎丢了半条命,后来在花坊总见他郁郁忧伤,心事重重,前后一串,事情就变得通透。真不知怎么宽慰他,蔓笙想了半天才蹦出几个字:“那你也不要太急……”
他是想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吧。自己鲜在人前提及此事,本也是愤懑之事,今天和他讲起来,自己却不觉沉重,半夏趁他不注意,伸手撩开他领子:“现在你该告诉我,这些红点是怎么回事了吧?”
骤出不意,蔓笙小惊,也不好再瞒他,吞吞吐吐道:“这……是……我不小心误食了些虾蟹……过敏而已……”
“你转过身去。”半夏眼里隐过笑意。
云似烟淡,风如雾轻。溪草间,鱼儿窃窃耳语,相拥嬉戏,鱼不醺而人自醉。
蔓笙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乖乖转过了身。数息间,他双手就按了自己背心,两股凉气钻入体内,千骨百骸好似被道溪泉灌入,瞬间神清气爽,九窍皆通,身上红点也不再那么痒了。
“我教你几句气穴要诀,你回去熟读勤练;老是……这么病着可不行的……”
同时,容成峰崖台上横着一把红牙软榻,黑猫蕊蝶搁于塌前。
容成百部,散长发,闭目侧身半躺,手中清茶已凉。
远远天际云蒸霞蔚,冰雪尽消,这隆冬却有了几分春暖。崖台上的不少兰花绽定,斗雅争香。整个崖台都被清香所笼,形成一层香瘴。
“公子!”邑人踏上崖台,细看他俊妍面容,好似睡着了,试探着唤了一声。
容成百部闭着眼轻嗯了一声。
“赤箭捎来消息,说没发现什么可疑,他留在墨玉谷附近继续观察,有消息再来报。”邑人在塌前半蹲下,帮他细细捏着小腿骨,道。
容成百部睁眼起身,凭栏俯眺。身披宽松丝滑,莓红软睡袍,稍长的衣摆倾于白琉璃地面,发丝在阳关下泛着金红色泽,盖在高挺的鼻骨上,让人感觉有些梦幻。
“回他,让他留意霍峰。”低柔的语气中掺着半点倦意,吩咐。
邑人跟上前,将他衣后摆收入手中,回:“是。”
作者有话要说:黄玉:基质为白玉,因长期受地表水中氧化铁渗滤在缝隙中形成黄色调。
根据色度变化定名为:密蜡黄、粟色黄、秋葵黄、黄花黄、鸡蛋黄等。
色度浓重的密蜡黄、秋葵黄极罕见,其价值可抵羊脂白玉。
下次要换背景音乐!大家有异议,和我留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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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红玉 。。。
楠木小轩中木香清新,那根红黑玉势被放于木桌上。床上娇吟不断,还交杂着些讨饶。
“裔……你那轻点……我……受不住……”
“现在知道受不住,那你是依不依?嗯?”封裔腰板再用一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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