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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跪在地上了。
四太太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个的脚呀,怎么就那样多嘴的问了她一句呢?这闯下的烂摊子不还得由她自己来收拾?
“二嫂说得倒是话糙理不糙,什么样的身份家当就该有什么样规矩讲究,虽说爹已经离了职,我们家也离开了京城,可怎么说也是清河城数得着的大户人家吧,比起在京城的时候不是要更讲究一些才配得上爹娘的身份吗?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们是狼狈被踢出京城的呢?
我们不说其他人家,就是舅舅家,去年云哥儿周岁时,那一应景的全漆家什,吃饭时用的五彩花鸟纹盘,粉彩团蝶纹碗可都是定真私窑里新出的样式,我房里的一套还是去年年底父兄送年礼时送过来用的,哪知道舅爷家早早的就用上了,可见是个讲究的。”
二太太眼睛一亮,急急的表现道:“正是呢,我在舅母那还见到一口错金云纹扁钟,可真是稀罕物呢!”
老太太剜了一眼二太太,才笑着对四太太说道:“这几年年成好,又逢战乱时期,你舅舅家良田多倒是赚了个满钵满盆的。”
四太太眼中亮光一闪,“那就难怪了,我看舅舅家几个孙女儿,那行为举止穿着打扮可不像小门小户家闺女,若是放倒京城,也是过得上眼的。”
看着老太太笑眯了的眼睛,长叹一声,“真是不出门比较还不知道,去年云哥儿周岁,舅舅家可是丁点儿的错处也没出,五娘带着四个妹妹坐在那里,那个乖巧劲呀,真是让人羡慕到骨子里去了。哪像我们家,爹爹六十大寿这样重要的日子,为了件衣裳婉儿竟被姐姐推下如意跺摔破了头,这可羞得我呀,我都不知道以后如何在亲戚家走动了。”
老太太略带自豪的笑了笑,毕竟这四儿媳娘家家产颇丰,她在甑府就一直压着其他三妯娌,如今自己娘家能有件让她称赞的事,老太太还是感到很欣慰的。慢慢地开口劝道:“五娘她们大一些,又跟着先生读了些书,自然懂事一些。”
四太太眼珠儿转了转,“原来这样呀,想一想也是,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元姐儿三姐妹也是有请先生在家学字明理的,可如今回老家,婉儿都七岁了还不认得几个字呢。”
☆、第八章 定 论
这话一出来,老太太还没开口,大太太着急了,这府里还有五个丫头呢,请先生的束修可是按人头来计的,要教的学生越多,价格就越高。而且女孩子又不得出府,那先生就必需到家里来坐馆,这样一来除了束修,一年四季的衣裳鞋袜,逢年过节的打赏可都不能少,想想就肉痛。
“呵,这清河城必竟是小地方,哪比得上京城,有学识的先生随手捡来。在这里找先生,只怕银子花了还学不出个丁卯来。”大太太看着四太太大变的脸色,又补充了句,“四弟妹如果想让婉姐儿学点东西,还不如先自个教上一教,等找到了好先生,我们再请回来坐馆就是了。”
四太太歪着头瞟了眼大太太,嘴角的笑意嘲讽味十足,“原来在大嫂眼里这清河城连个启蒙的先生都找不到呀,还得到京城去请先生。”话音一转,又道:“不过呢,这京城的先生应该要好一点吧?”
大太太忙点头,“这是当然。”
四太太坐直了身子,夸张道:“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从京城请先生过来教府里的小娘子读书,刚好我娘家侄女要定亲了,请的先生正好满期,我这就写信过去,让我大哥把那先生送来。那先生的束修也不算太高,一年三十两银子。”
大太太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什么,三十两,我们家以前请的先生一年才十六两银子,还同时教五个呢,你家的请的先生怎么这么贵?”
四太太眨眨眼睛,“一年三十两还贵呀,那先生可是辛卯科的举人老爷,若是请到我们这里来,只怕还要贵一些,少说也得四十两吧。”
“四十?”大太太尖锐的声音突然拔地而起,引得满房子的人都盯着她看了之后,才不安的挪了挪了身子,“四弟妹呀,这事我看我们还是再商量商量吧,你看,现如今正是春耕的时候,大爷可是连书都放下跟着大老爷到各处农庄安排去了,这春耕可是一年的大事,总不能因为请先生的事就担搁下来了吧。”
四太太甩了甩衣袖,似乎这样就可以甩掉心里的戾气似的。半晌才道:“母亲,不是儿媳非要在这个时候提请先生的事,只是儿媳自从生了修哥儿和婉姐儿后,就一直打不精神来,否则也不会一直担搁着婉姐儿不给她认真起蒙了。修哥儿的起蒙还是老爷和明哥儿胡乱带的,可婉姐儿一直住在内宅,难道要让她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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