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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只要她一来,风眼就会知道,可是风眼根本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可见她根本没有来,所以你就错了。”
他居然还要补充:“如果她来了而没有被风眼发现,你也~佯错了。”
慕容秋水忽然像得了急病一样,开始呻吟了起来,而且用双手抱住脑袋,好像头痛得要命。
这倒并不完全是假装出来的,听到韦好客这些话还能够不头痛的人实在不多。
这些话说的简直像绕口令。
“韦先生,我错了,我承认我错了,你能不能饶了我,能不能不要让我再头痛?”
韦好客的确是个让人头痛的人,慕容真的对他很头痛,可是和现在刚出现的一个人比起来,韦好客只不过是个乖宝宝而已。
这个人当然就是花景因梦。
她没有去法场,却出现在这里,忽然间就像是一个白色幽灵出现了。
(七)
刀出鞘。
乌亮的刀锋,漆黑的刀柄,刀环上没有系血红的刀衣,虽然缺少了一股威风和标劲,却多了一股沉重肃杀之意。
姜断弦反把握刀,正视丁宁。
丁宁并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姜断弦双臂环抱,刀锋平举向上,法场上声巨不闻,连风声都仿佛也已和人的呼吸一起停止。
春寒料峭,无风时比有风时更冷,姜断弦的眼睛像是钉子,盯住了了宁,声音也像是钉于,如敲钉入石般说出了三个字。
“请转身,”
一转身刀锋就要推出,一转身人头就要落地,一转身间,就是水恒。
丁宁没有转身,他并不怕面对死亡,只不过他还要问姜断弦一句话。
“你为什么要我转身?”丁宁问:“难道你面对着我就不敢杀我?”
姜断弦再次沉默。
受命执行,犯人面朝天廷下跪,刽子手手起刀落,眼见人尖滚地,心里非但毫无歉疚,甚至连上点感觉都没有。
对他来说这种事只不过是件必须执行的任务,一种谋生的职业和技能而已,就好像一个屠夫每天都要宰杀猪大牛羊一样。
高手相争,决生死胜负于刹那之间,凭一时之意气仗三尺之青锋,胜者生,败者死,生荣死悲惧无怨言。
眼看着对方死于刀下,心里或许会有一点兔死狐悲的饬感,但是很快就会被胜利的光荣和刺激所替代,有时候甚至还会有一点残暴的快感。
这种感觉也是无法避免的,这本来就是人类本性中“恶”的一面。
对江湖中人说来,一剑单骑,快意思仇,无求于人,无愧于心,就是真正的男儿本色。
可是要你去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种事是大多数人都做不出的。
就算这个人是你非杀不可的人,和你有数不清的新仇旧恨,在他眼睁睁的看着你,毫无逃避挣扎反抗的余地时,你怎么能动你的刀?
姜断弦沉默。
他沉默,只不过说他既没有言语,也没有出声,并不是说他没有动。
他的动作根本不需要言语,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尤其是在他动刀的时候。
他的刀挥出时,非但无声,甚至无形无影。
非但无声无形无影,而且无命。
——一刀在手,对方的性命已经危如悬丝,一刀挥出,哪里还有命在。
现在姜断弦已经动了他的刀。
这时候正是三月十五的午时三刻。
春雪初落,天气晴朗而于冷,这一天真是杀人的好天气。第二章 游女·游魂·游丝
(一)
一刀挥出,断的居然不是头。
(二)
金樽已将饮尽,尚未饮尽。因梦用一双十指纤纤的兰花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郁金香,琥珀色的酒,春葱般的手,人如白色山茶,一张嘴却又偏偏红如樱桃。
这是一幅多么美的图画,只要是一个稍微有一点想象力的人,都应该可以想象得到;慕容秋水无疑是个非常有想象力的人,可是在他眼前出现的却是另外一幅图画。
他看到的纤纤十指不是兰花,而是十根尖尖的椎子,他看到的红色不是樱桃,而是鲜血。
他唯一没有看见的是——他没有看见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因梦举杯,浅浅的嚼了一口,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才说:“慕容,你实在是个有福气的人,有权,又有势又懂得享受,不但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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