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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法场,而且到的比任何人都早。
天还没有亮,牧羊儿就扯着她的头发,把她从稻草堆里拉丁起来。
“你不给我吃的,我就挨饿,你不给我穿的,我就挨冻,我吃的穿的连一只麻雀都比不上,我都忍住了。”
柳伴伴用一双充满了悲伤仇恨忿怒的眼泪,瞪着这个变态的侏儒。
“可是我实在不明白,现在你为什么连觉都不让我睡了?”
“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牧羊儿狞笑:“今天我要带你去看一样特别的东西。”
“去看一个人的脑袋怎么样离开他的脖子。”
牧羊儿咯咯的笑,笑的声音比猫头鹰还要难听得多,笑得愉快极了。
“这件事一定有趣得很,每一个动作我都不会错过的。”他对伴伴说:“我相信你一定也不肯错过的。”
柳伴伴的身子已经缩成了一团,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落入了猎入陷阱的野兽,不仅绝望,而且无助。
“你说的这个人是丁宁?”
“大概是的。”
“今天已经是三月十五日。”
“好像是的。”
“好,我跟你去。”伴伴咬着牙,挣扎着爬起来。“你能不能找一件完整的衣裳给我穿。”
“不能。”
“求求你,现在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总不能让我光着身子走出去吧。”
看着她苦苦哀求的样子,牧羊儿当然笑的更愉快。
“我不是不让你穿衣服,而是你根本就不必穿衣服。”
“为什么?”
“因为这一路上根本就不会有人看见你。”牧羊儿故意压低声音做出很神秘的样子:“这当然是个秘密,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伴伴只有听着他说下去。
“今天的法场,和平常完全不同,根本就禁止旁观,无论谁只要妄入一步,一律格杀勿论,”牧羊儿说:“幸好我还是有法子可以进去,你应该知道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有法子对付。”
他笑容邪极,眼神更邪:“连你这样的女人我都能对付,还有什么事是我对付不了的。”
他的眼神不但邪气,而且可怕,又好像随时都会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来。
对这一类的事,伴伴反而习惯了,只希望自己还能再看丁宁最后一面。不管这个疯子将要怎么样对她,她都不在乎。
奇怪的是,牧羊儿这一次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做,因为他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车轮马蹄声,和一声吹得非常难听的口哨。
他眼中那种疯狂的邪气立刻消失,精神也立刻振作了很多。
“人来了。”
“什么人来了。”
“当然是带路的人,”牧羊几说:“这个老乌龟虽然不能算是个人,却只有他可以带我们进法场。”
他的心情显然很好,所以又解释:“这个老八旦姓詹,是个烧煤的。”
“一个烧煤的老头能带我们进法场?”
轮声马蹄已近,牧羊儿不再解释,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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