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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唯别而已矣
“殿下……您这是……”
洛月挥了挥手:“没事,没事。”顺便拉了拉围在脖子上的毛茸茸的赤狐皮。
“可是……殿下……”钱大总管望了望天。
“今天真是万里无云,阳光灿烂呐~好天气,好天气~”洛月也抬起头望了望天,轻捋额发,赞道。
“是,是,真是好天气啊~”钱大总管再次瞟了一眼太子殿下的赤狐皮,一边拉起自己的领口扇了扇风,心道:大热天的围赤狐皮,太子殿下果真与众不同,心机难测啊~
“不知大内总管亲自跑这一趟,所为何事啊?”聊完了天气,洛月气定神闲地问道,全身清爽得连半点汗水都看不到,要不是旁边站着个大汗淋漓的白面太监,大概连老天爷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四季节令。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日殿下去给皇上请安时,皇上见殿下腿脚似有些不灵便,便遣老奴带了些伤药过来。”
“咳咳……”洛月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殿下果真受伤了?”
“咳……”洛月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衣襟,抿了一口茶道“无甚大碍,昨日回竹林别苑时不小心扭伤了脚踝。”
“那就好那就好,奴才这就去回禀皇上,让皇上早些宽心。”
“去吧去吧。”洛月有些意兴阑珊,“本太子也困了。”说完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待钱总管走远了,洛月才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初云赶紧上前扶住,掏出钱总管给的药迟疑道:“这药……”
洛月两眼放光地接过,啧啧称奇道:“这可是产自西域的湿婆丹,千金难求的奇药,只需服用一颗,什么外伤都能痊愈。他出手还真大方。”
初云看着洛月,欲言又止。
自昨夜殿下面无表情地回房开始,似乎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洛月打开桃木塞,倒出一颗红色药丸,正想含进嘴里。动作蓦然一顿,又将药丸放回了精致的白瓷瓶中。
“初云,备车,我要去百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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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软帐,连空气中都带了甜香。
与上次不同,这次,洛月慵懒地斜靠在三楼天字号房靠窗的软塌上,白皙的脖颈上是掩也掩不住的玫红吻痕。与门外的莺莺燕燕遥相呼应,暧昧非常。
“最晚下个月。”轻轻吐出五个字,很难想象洛月柔和精致的五官会有这样冷冽的表情。
“这……”跪在地上的赫然就是青楼八面玲珑的老鸨梅娘。
“你是想告诉我,我养的原来是一群废物么?”洛月坐起身,笑道,额间那抹越发殷红的莲瓣印记因眼中的笑意也跟着鲜活了起来。
“属下不敢。”
“退下吧。”听到肯定答复,洛月再次躺回软塌中,挥了挥手。
“是,公子。”
良久,洛月叹了一口气。
“钟闲,我似乎不再欠你什么了,只是……”洛月玩味地勾起嘴角,“若你知道身为你四使之一的梅娘背叛了你,你会是什么表情呢?”
微一欠身,拿起几上早已凉透的茶水,下身却是一阵酸痛。洛月皱眉,眼中尽是屈辱和不甘,不服湿婆丹,就是为了让自己更深地记住昨晚的一切,钟闲,你到底把我当作了什么?!想起温泉边情不自禁的意乱情迷,洛月一阵烦躁,手起杯落,茶水溅了满地。
* * * * * *
文久十八年九月,大宁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毓瑞帝最宠爱的儿子——年仅十六岁的太子洛月薨。
大宁太子的死亡,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不论朝野,在所有人的印象中,这位低调的太子似乎一直缠绵病榻,甚至于文久八年因痴症出宫调养了十年,既然常年体弱,那么暴毙也就并非完全偶然。
皇上亲自颁旨昭告天下,举国哀悼半年。
一位穿着灰色布衫其貌不扬的男子站在京城城门下,抬起头,厚重的城墙古朴而沧桑,载着千年的风尘,看尽人间兴衰聚散。
“公子……”
男子回头,即使衣着朴素,仍掩不住一身雍容贵气,他看向站在身后的女子,一双墨黑的眼亮如辰星,似能勾人魂魄。
“梅娘,你也留下,不必跟着我了。”
“可是……”梅娘咬着唇,赫然就是那百花院迎来送往的老鸨,可是细看,眼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