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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我想着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怕要叫鸣哥儿去湛国公府住上一段时间,日日对着那事发地点,等看习惯了,也就不害怕了。”
云氏沉吟:“这时候去徐国公府,会不会叫那位……”
“我们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才能叫那位不再怀疑。”何大老爷说,“而且再过几天你妹夫就要山上小住一段,到时候自然会带着两个小子还有学生一起出去,那两个孩子刚好趁机离开京中一段时日。”
“可在外头的安全……”云氏真的患得患失。
何大老爷叹道:“你真觉得自家很安全?我与你直说,那小李氏便是外头的人!”
云氏一时惊疑不定:“她不是家生子中抬的姨娘吗!”
“若不是无孔不入,怎么叫做厂卫?”何大老爷说。
云氏听到这里,也不再疑问,只忙与何大老爷商量要给何鸣何默准备些什么东西带去国公府。
何大老爷看云氏如此,倒是把之前那点疑心夫人不喜欢侄女的想法给放下了,笑着说了句“夫人且看着办”,便去书房整理那公文事宜。
何大老爷走后,奶嬷嬷又道云氏身旁:“夫人,您不是不愿意……?”
“我是不愿意善姐儿做媳妇,可要论做亲人,也没有比她再好的了。”云氏说。
奶嬷嬷迟疑:“若是两个孩子见着久了,都有了想法……”
“你这才是小看了她!”云氏笑道,“鸣哥儿虽是我的孩子,我也要说一句,善姐儿是个脑中千般思量心里百种计策的,鸣哥儿不过是个侯府的嫡二子,上不能成爵,下未有功名,遇事了比女儿家不如,哪值得善姐儿心心念念的惦记?”
奶嬷嬷奇怪于那句‘遇事了比女儿家不如’,但见这云氏眉间的忧虑,也没敢多问,只伺候着太太歇下不提。
☆、第三十五章 礼物
十府街;宁王府。
宁王黄烙是当今的二子;今年三十有七;是于二十年前出宫封王,当年他刚刚封王的时候太子还在;文韬武略无一不精;上得今上眷顾;下得百官归心,可谓板上钉钉的国之储贰。
可幸这二十年的时间里;不止太子因逼宫被废幽禁,可惜这二十年的时间里;那些弟弟们也一个个长大成人;羽翼渐丰;
“王爷;那日离开宴席的众人我们一一都查过了,仿佛都没有嫌疑。”那日伺候在宁王身旁的太监就如那时一样在宁王耳边轻声说。
这是宁王从小到大的太监大伴,身形颇为瘦削,背脊肩膀也仿佛因为一直弓着而有些微向内含,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佝偻矮小的模样。
但宁王是非常信任自己这位大伴的。
他正看着礼部这个月交上来的单子,根本不抬头,就屈指敲了桌面:“那就再查!从头查!那日一定有人在里头!”
吕近侍躬身应是,又说:“王爷,您看会不会是湛国公府的下人……?”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一种情况。
宁王的目光闪烁一下,掩起卷宗沉吟片刻:“不管如何,必须仔仔细细的梳理,通知候毓,那些该动的人也要动起来了。”
候毓原是锦衣卫的佥事,年前刚得了王爷的青眼,升任锦衣卫同知,正是要立功表忠心的时候。
吕近侍又应了一声是,这才走出小书房。
宁王再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那卷宗上,但不会一会儿,小书房的门就叫人推开,一个温热的娇躯与蛇般柔软的双臂缠上他的身子。
他侧头一看,玉福那张宜嗔宜喜的笑脸已撞进眼底。
宁王反扣了手中的东西,一只手揽住玉福的腰肢,问:“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遣人说了最近不要见面吗?”
他虽是这样说着,脸上却带着笑意,五指也缓缓摩挲妹妹的肌肤,叫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是恼。
玉福撅了撅嘴:“你这是不愿意见我了?枉费我从宫中得了些消息就巴巴地往这里赶。”
宁王一听就笑了:“可是贵妃娘娘或父皇又跟你说了些什么?好妹妹,权且可怜可怜我,说上那么一声吧!”
自小就是兄妹后来又成了枕边之人,玉福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兄长是个喜怒无常生性阴鸷的,只不过对方反正从没对她喜怒无常,兼且虽位高权重,素日却又惯会伏低做小地哄着她,与之一比,世间的其他男儿竟全如粪土一般,故此虽明知乱伦有悖常理,要被父皇知道了只怕自己贵为公主也不能幸免,但她也实在割舍不了,现在听得宁王这般一说,便转嗔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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