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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暖汐说起了这件事心里更是奇怪,官锦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不成他疯了?
还是他故意做给他看?
可是……
他若是故意的难道便不怕他就这样看着他死?
雪暖汐脑海中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情形,心头随即生出了一丝寒意。
司慕涵眯了眯眼,随后扬声唤来了人,“将官锦带上来。”
她本不想如今处理这件事,但是看着雪暖汐这般反应,却还是让人将官锦领上来。
司慕涵倒不是也如雪暖汐一般怀疑皇贵太君的毒是官锦下得,因为在她的心中,对于先帝留给她的暗卫是百分百的信任。
只是此时她没有想到,她的这种牢不可破的信任在不久之后便会出现裂痕,也让她开始审视她对先帝的过多的依赖。
官锦是被人给绑着押进殿中的,只是此时,他脸上的神色已然平静,仿佛并不觉得此时的情况有多么的糟糕。
司慕涵见了他这般神情,眼眸沉了沉。
官锦被押着跪在地上,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行礼,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中似乎闪烁了一丝倔强,他盯着司慕涵看,却抿着唇不说话。
雪暖汐见官锦这般也是一阵讶然,若不是官锦的面容没有变化,他定然不会相信面前跪着的便是那爱装柔弱的官锦。
司慕涵握紧了雪暖汐的手,似乎在给他安抚,随后便沉声道:“为何要这样做?!”
官锦抬着头盯着司慕涵,好半晌方才开口说话,却一反过去的温顺,言语变得尖锐,“若是锦说方才并非有意伤皇贵君,陛下相信吗?”
便是他整个人此时也仿佛成了刺猬一般,张开了全身的刺。
司慕涵眼底闪过了一抹惊愕,敛了敛神,继续沉着脸道:“朕是再问你,方才为何要自残!”
“自残?!”官锦呵呵一笑,似乎在自嘲,又似乎在冷笑,“陛下错了,锦并非在自残,所谓自残,也要有人在乎锦这条贱命,方才算的上自残,锦不配用上这个词,若说真的要寻一个词来形容方才锦的行为,那该是用罪有应得!”
司慕涵越发地觉得官锦此时的反应怪异,一开始她还以为官锦故意装成这一副模样,但是当她仔细观察着他此时的神情,却没有发现丝毫的作假,他脸上眼底的情感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可是他怎么忽然间变了一个样子?
这些日子虽然她也知晓官锦在清思殿内安分守己地养病,但是却并没有再见过他,可是这般短的日子便让他变了一个模样?
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司慕涵猛然想起了之前雪暖汐告诉她关于官锦父亲的事情,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雪暖汐也被官锦此时的言语给惊住了,他方才还以为官锦会借着这件事博取司慕涵的同情,可是如今他的行为却像是在激怒司慕涵似的。
“陛下若是要为了皇贵君受伤一事责罚锦,那便随意下旨吧,锦定当领受!”官锦盯着司慕涵,苍白的双唇中一字一字地吐出来。
司慕涵眼底闪过了一抹幽暗,“你这是在责怪朕当日要送你出宫?!”
“锦本就命贱,怎敢因此而责怪陛下?”官锦争锋相对。
司慕涵眯起了眼睛,正欲开口却见蒙斯醉领着太医院的院正脚步匆忙地走了进来,她当即停下了对官锦的观察和试探,连忙起身道:“怎么了?”
雪暖汐也紧张起来。
蒙斯醉走到了司慕涵的面前,匆忙行了一礼,然后道:“陛下,李院正有话要禀报陛下。”
方才司慕涵得知雪暖汐出事之后便出来看到底发生什么事,而蒙斯醉则留在寝殿内等待着御医的回复。
李院正正要行礼但是被司慕涵挥手给免了,随后她便将太医院一众御医为皇贵太君诊治之后得知的结果一一说给了司慕涵听,但是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慕涵在听完了太医院院正的话之后当即气的脸色铁青,“什么叫做无法确定解药的配方?!”
在里头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居然给了她这样找一个答案!
太医院就这等本事!
在震怒之后,司慕涵心中随即涌出了一股恐慌,若是连太医院的御医都无能为力,那皇贵太君岂不是……
“回陛下,经臣等诊断得知,皇贵太君此时所中之毒是一种名为五花毒,这种毒的配置是五种罕见的毒花依照不同的分量配置而成,而解药的配置采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方法,也就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