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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腆着脸说:“你得是想……想买那长……长一……一大拃,壮壮攥一……一把的东……东西呀?”
毕莲仙顿时满脸飞红:“避远避远快避的远远的!少胡拌那些少盐没味的狗屁!”
天喜却不恼:“你想……想要有味……味的?我有……有啊。又粗又长,保……保险有……有味道。”
四嫂子笑道:“天喜,你那有味的东西没地方用,我看还不如剁了喂狗去。狗吃了还能给你汪汪两声呢。”
天喜仍然死皮赖脸地跟着莲仙、四嫂走,她们走快了他也走快,她们走慢了他也走慢。身子总是离毕莲仙不远,走着走着,他的手就朝毕莲仙的臀部摸了过来。
莲仙勃然变色,斥骂道:“猪狗爪子少在人身上胡摸揣!留点脸面呢,咱还是亲门本家。惹急了,嫑怪我翻脸不认人!”
四嫂也斥责天喜说:“天喜你放规矩些。不要把脸皮撕破了,最后弄得都不好看。”
说话间上了大路,大路上人来人往,天喜自知难以下手,只好讪讪地回去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08章 冯成海竹寨播谣言 陈大虬麦场溅热血(7)
有一回两人又在场院上碰面了,而前头恰好有一头正在游荡的母猪,天喜立即就嘻皮笑脸问莲仙:“嫂……嫂子,你看那……那猪做……做啥呢?”
毕莲仙瞥了天喜一眼,冷冷地说:“猪做啥你没长眼看不来吗?”
“我……我看……看来了,是……是走圈子哩,想挨……挨●哩。”
毕莲仙冷笑道:“猪想做啥当然只有猪才知道。”
碰了一鼻子灰的天喜仍不罢休,随即又指着正在奔跑的一对公鸡和母鸡让毕莲仙看。那母鸡在前边跑,公鸡在后边追,母鸡跑了一阵就卧在地上不动了,公鸡赶过来爬上母鸡的背,叨住母鸡的红冠子,然后母鸡便翘起尾巴,公鸡便是一阵惊惶失措一般的战栗。
天喜说:“莲……莲仙嫂子,那母……母鸡明明想叫公……公鸡给它踏……踏蛋哩,偏还要……要跑,那不是故……故意做作呢吗?”
莲仙这回脸上没起红云,冷冷地回答说:“做作不做作,那都是禽兽的心思、禽兽的事情。我是人,对禽兽的事情从来不操心。”说完,扭身噔噔噔走进了自家院子。
院子里,陈大虬正用铁刮子给大青骡子梳毛洁身挠痒痒。脸儿定得平平的,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但是天喜知道,他肯定什么都听到了,他脸上没笑其实心里在笑哩——他嘲笑你冯天喜是个娶不下媳妇又连女人边边也沾不上的可怜虫倒霉蛋窝囊废啊!
天喜腮帮子生疼牙根儿发痒,他在心里骂着:日你妈的陈大虬,你嫑笑。迟早,我非把你狗日的野秧子的大驴●给你割了不可!
几个月的时间里,天喜碰了数不清的钉子。
碰了无数次钉子之后,天喜终于像他父亲一样明白过来了:他的献殷勤套近乎言语*动手撒骚,所有一切全都是白闹活瞎折腾。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毕莲仙的心是死在陈大虬身上了。有了陈大虬,他们的一切努力都是白搭。
绝望了。爷儿们全都绝望了。绝望之后,他们所能想到的就只有两个字:报复!报复谁?当然首先就是祸根子野秧子那个可憎的陈大虬。不是他把毕莲仙迷住了占住了,冯成海父子如此苦费心机能一无所获么?不给这野秧子一点颜色瞧瞧,实在出不了心头的这口恶气。
他们开始准备向陈大虬进攻。
进攻的初级阶段,最常用的办法就是指桑骂槐,指鸡骂狗,打着窗户叫门听。碧竹寨人称这种行为叫“飘着嚼”。把人的人格和声誉等等,放在嘴里用舌头和牙齿组成的声波蹂躏着,如同“嚼”死皮顽肉一样。所以碧竹寨人把骂人叫“嚼人”,含沙射影的骂,就叫“飘着嚼”。
枣芽发,种棉花。当农家院的大枣树和崖沿上的酸枣树都冒出翡翠似的嫩芽时,又一个种棉花的季节到了。
这天,陈大虬扛着犁具牵着骡子,来到了碧水潭上头的背洼子地里。他要在去年冬天翻过的这一片“靠茬”地里种棉花了。深翻过的土地经过了冬雪消融春雨滋润之后,变得暄腾而松软,那一粒粒微微发黑带着短茸毛的棉籽播下去,秋天就会有雪白雪白的收获。
大虬套上骡子扶着犁杖,喊了一声“嘚儿起”,骡子迈步犁铧入土,松软的土地上就现出了新鲜而湿润的垅沟。毕莲仙跟在后头撒播棉花种子,大虬媳妇则用铁耙把撒过种的土地搂平整。
偏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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