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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眼圈发黑,好象一宿未睡,但却已经在房间了闷了快一天一夜了,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他在和后母进行房事,所以才一直没有出来。
摆摆手说:“你先去,我洗把脸过去”
“那你快点”
父亲又将门从里面闭上,房间里没有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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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教授站在廊道里心事重重的想着什么,学生们的房门打开,韩梅换了件黑色的短袖出来问裘教授:“裘老师,你拿走让我放好的簪子了吗?”
裘教授正思考问题着,愣神问:“你说什么?”
韩梅又重复了句:“裘老师,你拿走了让我放好的那支簪子吗?现在找不到了”
裘教授问:“怎么?不见了?”
韩梅抱歉的点点头。
裘教授有些无所适从这一系列的变故了,愤愤道:“这是研究卡奴氏族的重要东西,怎么不见了,你问问其他人拿了没?”
韩梅有些冤屈的说:“我也不知道,就那样凭空消失了,他们都没拿”
裘教授气急败坏的终于说出了脏字:“妈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怪事情1
韩梅又说了件更费解的事情:“裘老师,乔生他们三个男生好象病了,挺严重的”
裘教授脸色凝重的二话没说就进了房间。
听了这翻对话,我想到后母头上的簪子是不是就是那支,可是怎么会在后母头上?
父亲还是没有出来,我再次在门外喊:“爸,你快点出来氨
父亲未回答,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我轻轻一触门,门就吱呀响着敞开到了两旁,双脚踩进边走边喊父亲,还是没有应答。这间屋子是套房,光线很暗,屋里的家具摆设总看起来像旧的,上面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尘,房间里有股熟悉而难闻的气味,但一时想不起是什么气味。
我刚走进几步,哐啷一声,一阵风就将门吹的撞上了。
四年前去母亲房间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又要上演,想到此处,思绪绷的紧紧的,收音机早就被我摔破了,那个女人婉转悠长的吟唱没有响起,这就不会让我觉得很害怕,但还是觉得背后凉风飕飕,头皮有些麻木。
房间阴暗森然的如后院的墓穴一般。
掀开轻飘飘晃动的深红色幔布进去,里面就更显昏暗里,新置的嫁妆,家具,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爸,爸”
我轻轻的呼了两声,父亲这时却不知和后母在哪里,没有他们的影子,想打开电灯,但却不知道开关在何处,就这样仿佛是在阴云的夜晚行走,摸黑的向前走,镜子反射的光投到了遮蔽的幔布上,有个人影闪动,我朝镜子里面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像,吓我一跳。
床榻上有个人的轮廓,模糊不清,不知是后母还是父亲,我边走边轻叫:“爸,爸”,没有反应,我便忍了心叫:“后妈,后妈”,还是没反应,不知是谁,走近了自然会知道。
三五大步迈出,就看清楚了床榻上躺着的是父亲,背对着我,又像是睡觉了,也不知道后母突然间又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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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了责怪父亲:“爸,奶奶都死了,你不去看看,怎么又睡觉啊?”
父亲躺在床上对我的话充耳未闻,身子动都没动。
我走到了床边说:“你快起来啊,奶奶都死了啊1,说着我伸出手欲摇晃抓住父亲的胳膊摇晃,手掌还未触及到父亲的身躯,父亲就昂面躺了下来,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脖子断裂处鲜血像泉水一样涌出。双眼里血液倒流下来,眼珠闷白,怒目看着天花板。
我被这从天而降的惨象所震慑住,愣愣的不知所措,连喊叫都忘记了,手掌紧紧扣在嘴唇上,双眼凝视着地上父亲七窍流血的头颅,意识被血腥冲击的几秒仿佛很长很长的时间,搁在床边沿的脖子,断裂的动脉血管中血像开了闸的水顺着床榻流向地板上,流进了横七竖八脱在地上的皮鞋口里,滚落到地上的头颅已被七窍所流之血尽属染了一遍,像只削掉皮的西瓜。
“啊‘‘‘!!!1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失魂尖叫了起来,脖子断口处的血流一阵,小一阵,又大一阵,父亲的头颅被鲜血一遍又一遍的浇淋,眼球鼓胀的似乎要从眼眶里憋出来了。
我惊魂失神的跑出了房间,喘气不敢相信所见为真,裘教授他们听见我的尖叫,推开房门跑出来,见我惊魂未定的神情,问我:“善爱,怎么了?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