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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家大小。
就连与他一同长大的太子,平日与他最为亲近的亲姑姑义宁公主,何尝不是如此。
皇家本是如此,皇权和利益面前,亲情什么也不是,一钱不值。
他自小在皇家长大,这些道理不是不懂,但一想着那些随他多年,出生入死,战功累累的兄弟,却落得尸首异地,甚至牵连九族,轻得家中亲属流放他乡,重的一家大小惨死刑台。
他身上伤未好,便赶往京城,混在人群中,看着他手下兄弟的父母妻儿一颗颗人头落地,脚边淌着还滚热的鲜血,心里是满满的恨和屈。
如果当年,父亲当年不是怕死,带兵反上一反,撑到他回来,何需如此
慕家的命是命,那些长年在外,撒鲜血杀外敌,保卫国家的兄弟们的命就不是命,他们的父老兄弟,妻儿姐妹的命就不是命?
子容一言不发地看了父亲良久,突然跪了下去,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
裕亲王隔着牢栏扶不起他,只得连连道:“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强忍着不让泪流出来,“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子容却跪在地上不动,直起身,背脊挺得笔直,一脸漠然,“草民如今姓莫,名子容。”
裕亲王心里一阵绞痛,蹲下身,握了他手,又将他细细的看了个遍,“爹没用,但当年舍你也是迫不得己,后来知道你活着 … …哎,不想你再卷进这些是非,才不和你联系,甚至阻挠你姑姑寻你,但你还是被寻了回来。”
子容眼圈也是泛红,皇家铁了心要挖个人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是我不够收敛。”
裕亲王叹了口气,“你先再忍忍,过些日子只怕便会有大事,如果成了,你也可以出去了。”
子容心里一惊,但朝中事,他不能多问,“我在这儿呆上些日子没什么关系,您自己保重才是。”不管他心里再恼,再恨,终是他的亲爹。
裕亲王点了点头,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年,真是委屈了你。”
子容一阵难受,“不委屈,这几年是我一辈子中,过得最快活的日子。”民间的生活虽然穷苦,但没皇家的阴风冷剑,虚情假意,奉承巴结。陆氏夫妇和雪晴待他是真心的好,亲情,爱情,友情,这几年他尝了个遍,这都是在皇家得不到的。
裕亲王哽咽了好一会儿,想着当年他大难不死,身上岂能没有伤痛,又到处躲避明搜暗寻,那种踩在刀刃上的日子,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其中所受的苦不是光想,就能想得出来的,“你那些年怎么过来的?”
子容默了一阵,淡道:“我挨了几刀,没死成,讨着食回到京里,结果看见那些随我一起战死的兄弟们的家被抄了,流放的流放,抄斩的抄斩,知道京里呆不得了。所以讨着食离开,只想着走到哪儿,算到哪儿。后来冷得不行,加上身上的有伤,抵不住饥寒,差点冻死,多亏了陆家把我抬了回去,才活了下来。”
裕亲王长吁短叹,当年以为他死了,加上避讳,没敢寻他。结果却令他遭这等罪,早知如此,当年还不如反一反,“真得好好感谢人家。”
子容苦笑,不知雪晴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心里虽急,偏偏困在这鬼地方,得不到半点消息,“还提什么感谢,陆家待我亲如已出,我和他家闺女情投意合,才成了亲,她怀上了我的孩子才两个来月,现在逼我给了人家一封休书,我哪还有脸见他们。”
裕亲王重重的叹了口气,“要不你先暂时答应他们,出去再做打算?”
子容也想出去,但要他娶金玉兰却是万万不肯,“我发过誓这辈子只娶雪晴一个女人,除非 … …”
裕亲王也不愿他娶那个金玉兰,金家和义宁公主穿着一条裤腿,是他心头之恨,“除非什么?”
子容看了看门口,压低了声音,“孩儿到是有一计,不知爹认为可不可行。”
裕亲王听他叫自己爹,心头一阵激动,忙道:“说来听听。”
“中邪!”
“中邪?”裕亲王一脸的迷惑,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子容在裕亲王耳边耳语了一阵,他在这里短时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看不见雪晴,不能知道外面的情况,而金家不是什么好货,他不答应亲事,就算他休了雪晴,也难保金家不为难雪晴和陆家,他不亲眼看着,放心不下。
裕亲王眼眸一亮,“你小子,行啊,成,就这么办,我马上去办。不过话说回来,你出去了,在那事没办好之前,你千万不能和那陆家有任何牵扯,免得给他们招来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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