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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但是心中却暗暗吃惊,只有她自己知道,容宗予隔了一层衣袖才握住了自己的手,她有些不敢扭头去看容宗予,却又非常想知道容宗予因何这般不待见自己——两个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夫妻,就差洞房花烛成就夫妻之实了——难道容宗予有什么心结不成?
这时广宁只听容宗予在自己身边说道:“请天元来的各位,现在马上都到最底层水兵的船舱中去!”
这句话一抛出来,天元朝诸人又不乐意了,但是碍着广宁公主刚才说的那句“同进退”的话,没人敢说什么,却也没人肯动。容宗予轻轻地对广宁说了一句话,广宁便道:“你们听从容少主的话便是!”她称呼容宗予为“少主”,言语之中透着几分疏离。天元朝诸人听了这话,都是万分的不情愿,口中嘟嘟囔囔的,但是还是听从了广宁的吩咐——已经没有人敢将公主的话当做耳旁风了,那一直还跪着掌嘴的嬷嬷,不就是个范例么?
容宗予轻叹一口气,对广宁说:“你且随他们下去,记住,一定要到最底层的舱室,我一会儿就过来和你一起。”
广宁闻言,心中又是一喜,眼中露出光彩,随着众人而去。而容宗予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那靳叔回来的也快,一会儿就向容宗予报告了方圆五里之内最适宜泊船的地点。容宗予马上命人调整船身,“永济号”向那里驶去,然后顺利地下锚。
这时候,那“鲤云”来势汹汹,向西南方向而来,几乎笼罩了大半边天,而东北边,天空早已变作暗黑色,而暗黑之中,似乎又涌动着红色的暗潮。容宗予立在船舷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东北方,苏简立在他身侧,听见他口中喃喃地道:“快一点,再快一点——”
第二百章 避风
到了靳叔所说的位置,容宗予亲自到船舷边测了水深,对靳叔点了点头。靳叔忍不住问道:“少主,这次真的行?”
容宗予面无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其实他自己心中也没有半点把握,但是又不敢在面上露出来。如果连他都现出慌乱的神情,那整座永济号,怕就真的是要乱了。容宗予这样想着,又记起适才在舱中,一时情急之下,对苏简说了一大通丧气的话。他忍不住抬头向苏简看去,只见苏简面上一点异状都没有,反而乍有介事地看着水手们在甲板上忙着,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而此时,永济号上的人们开始觉得天色渐渐地暗沉了下来,很快就如傍晚一般,可是天边却露着一抹怪异的暗红色。在此之前,容宗予已经下了一连串的命令,这时,他突然说:“收帆,将主桅副桅都取下来,固定在这里。”他在甲板上点了点脚边的一个位置——这就是永济号在“飞鹄号”之上的改进了:永济号的主桅恰巧比甲板最长处略短一点点,可以取下,而且甲板上留了几处卯眼,是专门用来固定桅杆的。
然而这种设计却不为寻常水手所知,大家听了容宗予的号令,有人马上攀上桅杆,去将船帆收了。但是,大家都围着牢牢固定着的桅杆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如何入手。容宗予一急,突然亲自上前,指着甲板上主桅最下端插着的一根铁铆道:“谁与我一起,将这根铁铆抽出来?”一名水手应声而出,在另一端使劲一抽。再加上容宗予在这边猛推,这根铁铆便被抽了出来。而主桅却纹丝不动。
容宗予自己上前试了试,觉得自己就如蚍蜉撼大树一般,使尽了吃奶的劲儿。桅杆却纹丝不动。他抹了抹头上的汗,道:“哪位能与我一起试试,将这主桅拔出来的?”众水手都听傻了——怎可能主桅是能抽出来!但是靳叔见到容宗予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突然说:“儿郎们。还不快上?”登时有几人一起站了出来,靳叔喊着号子,大家一起使劲,但是那主桅滑溜的桅身上一点着力之处都没有,所有人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桅杆却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时天色更加暗了,甲板上众人明显觉得风浪大了起来,脚下虚浮,船身开始摇晃。突然一阵豆大的雨点没头没脑地打在众人头上脸上。容宗予一急。突然重重地在桅杆之上拍了一记。
苏简在一旁看得清楚。突然说:“容少主,你试试将那主桅左右旋转,看看能否转动?”
容宗予还未反应过来。他手下的水手们已经试了一试,只听“轧轧”的一声。主桅缓缓地朝左侧旋了几分。容宗予大喜,道:“快——将主桅接着左旋!”他接着下令:“其他人,快照此方法,先将副桅下的铁铆取出,接着将副桅左旋,直到能取下来为之。”他心情激动之下,连退几步,来到苏简身旁,将道:“苏简,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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