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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为这个。
陈赟侧身坐了,不去看牙婆的阴沉沉的脸。
牙婆这才急了:“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牙婆的命啊!说说吧,云娘你要如何才能答应?”
“其实,也不难的。”
“怎么个不难法?云娘,你倒是说呀!”牙婆可要急死了。
陈赟想了想,不知该说还是不说的样子:“我要银子的尾款。”
“不行!”牙婆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银子的尾款!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牙婆不答应。
陈赟对着站在一旁丫鬟绿儿说道:“昨晚我睡的不好,我想再睡一会儿。”
一看时辰就要过了午时!还睡?
陈赟这个主角要是不去,剩余的钱牙婆她一个子都拿不到。
牙婆她一咬牙:“一都依云娘的!”
牙婆把气都撒到丫鬟绿儿身上:“你这小贱蹄子!还不快给你家姑娘梳妆打扮,晚了时辰仔细了你的皮!”
天气晴朗,湖水幽蓝,是个适合洗洗晒晒的好日子。
牙婆领着陈赟:“云娘,这就到了,就是那艘最气派的船!”
陈赟顺着牙婆的手指的方向望去,湖面上上的停泊了不少的游船,其中只两艘格外的打眼,一前一后停泊着,牙婆也一时分不清哪坐是县太爷公子的船,便上前去询问:“这可是公子爷的船?”
那守在船上的侍卫一身墨色八宝团纹上衣,显得腰身水桶般健壮,这人一看就是个习过武的。
一道寒光闪过两人的眼睛:“公子爷的名讳也是你此等粗妇人叫的!”
”啊!”牙婆包头大叫一声:“官爷爷饶命!”
“还不给我滚!”
牙婆吓得脸都白了:“官爷爷,我们是来见。”
话还没说完,那刀就架上了牙婆堆满褶皱的脖子。
陈赟也吓了一跳。
这可真是把明晃晃的真刀啊!
陈赟的手在袖子里也是抖个不停,她压了压喉咙,缓缓的开口:“奴家在这里给官爷爷赔不是,特意前来拜见公子爷。”
带刀侍卫瞥了一眼陈赟,眼前一亮。
不想扬州还有此等绝色,虽说戴了一顶维帽看不清具体模样,但露在外头的那双手,肤色白如凝玉,想那维帽之后该是何等的惊艳。
按照规矩,带刀侍卫是要一并给赶了出去。
可想起这回公子爷出来,他身边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带,这扬州湿冷,一来就下了好几天的雨,浑身上下的蒙着一股火,是时候该找个人给公子爷好好去去火。
带刀侍卫又瞅了一眼,那陈赟抱着琵琶素白的手:“等着。”
那带刀侍卫还真进了船舱,把牙婆和陈赟两人凉在了湖边。
陈赟她转头去问身旁的牙婆:“牙婆先前说公子爷性情温和,可是真的?”
“真的呀!公子爷的脾气很好的!”牙婆先前是见过县太爷家的公子爷,为了让陈赟不多想,牙婆又解释道:“许是公子爷等久了,不太高兴了,这才会故意为难我们的吧?”
牙婆为了骗她出来,故意把这位公子爷说的天花乱坠的好。
陈赟觉着这位公子爷,可是同好脾气沾不上半点关系。
好在,不一会儿功夫,带刀侍卫回来了。
带刀侍卫道:“公子爷说了,就只见姑娘一人。”
陈赟侧身对着牙婆说道:“既然如此,还请牙婆在这儿等上一等。”
带刀侍卫引着陈赟往船舱里头走。
船舱虽小,可里头摆设无一不是精美绝伦。
带刀侍卫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对里头的人道:“公子爷,人就在外头候着了。”
陈赟抱着琵琶,垂着眼小心谨慎。这带刀侍卫的口音也好似不是扬州本地人?
“好好伺候。”带刀侍卫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是要和陈赟单独留下的意思?
这可不合规矩,像陈赟这样的姑娘是不能和客人单独一处的。
算了,陈赟要伺候好了才能拿到尾款,这也就破例一回。
陈赟抱了琵琶,对着那人见礼:“奴家见过公子爷。”
那帘子后头的人,安安静静。
这船舱里开着一扇窗,外头就是腾腾的水汽,陈赟才发现船舱里燃了不知名的香,香韵浅淡,似有似无的。
陈赟轻轻的一嗅,竟是觉得很是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