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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就意味着止步不前。这是当代商场游戏规则的大忌。”沙金丹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你懂吗?!”夏吉利说:“敢于背叛过去的人,才能创造未来。”又说,刘一兵来信了,你看看。刘一兵就是敢于背叛有恩于他的人,他就有了辉煌的现在。沙金丹悲伤已极。叶老师死了,爸爸还在菊乡住公安局,你还扯来什么刘一兵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比比叶老师的心灵,他刘一兵就是臭狗屎一堆。还要她看他的信!看他的胡言乱语!她说:“我不愿听你提说刘一兵!你走,快走!”夏吉利说:“听听刘一兵有什么不好。不要重演‘掩耳盗铃’的故事。”固执地把信交给她。沙金丹顺手把信扔到地板上:“我不需要你讲盗铃不盗铃的故事。”夏吉利说:“还是看看吧!”沙金丹说:“你这么啰嗦,烦死人了。”夏吉利把刘一兵的信捡起来,又说:“看看,有好处,也许对咱们有启发!”沙金丹说:“滚!”把信一把夺过来,扔了出去,“你也滚,都给我滚一边去。滚!我不想见到任何人,更不想听你唠叨!”夏吉利没有走,沙金丹扭过身来,恶狠狠地说:“还站这儿干啥,走!快走!”夏吉利又立了一会儿,走到门外,用脚把刘一兵的信狠劲一踩,丢下一句话:“女人!”走了。
第二天上午,夏吉利来到金丹办公室,递上一份辞职书,说:“谢谢你这几年里给我发展的机会。再见!”走了,当真走了。沙金丹喊道:“你给我回来!”人家头也不扭,她又喊,夏吉利像是没有听见。听着男人下楼那重重的脚步声,沙金丹哭了。半天,半天,她像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忙下楼去追。但是人已经走远了。她开上车子去撵他,鸣着喇叭,可那个夏吉利竟是充耳不闻,提着个皮箱,只管走他的路。车子开到了夏吉利的身边,金丹叫他上车。他说:“谢谢。”照旧走他的。金丹说:“你是第二个刘一兵!”他说,就算是吧!但他走了一会儿,发现女人的车缓缓跟在身后。他走得快,她也跟得快,他走得慢,她也跟得慢。他想打的,快快地离开她,但在这个不太繁华的街道上,一时半刻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后来,他走累了,浑身有种瘫痪的感觉。他从提箱中拿出一张报纸,索性在路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沙金丹的车也不走了,她摇开车窗,静静地坐那车里抽烟。
起风了,风吹得他有点冷。她走过来把他拉进车里,汽车就飞速地跑开了,她在车上哭得很厉害。她哭着,开着车子疯一样向前飞奔。两边不断传来路人躲闪的惊呼声和骂声。前边是街心花园,一个狮身人面底座托起一枚火箭的城徽巨型雕塑矗立在那儿。眼看就要撞上去,夏吉利抓过方向盘,吼道,不要命了!沙金丹说,就不要命了。车开到郊外,停了车。沙金丹趴在夏吉利肩上哭着说:“叶老师死得太早了。她找到了我,该我报答报答她的。”夏吉利还是不凑一声。沙金丹照他胸膛上狠狠捶打着:“你是死人吗!”又骂他是第二个刘一兵,没心肝的东西。夏吉利说:“是刘一兵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他狠劲抽了一口烟,又长长地向外呼了出去,才说:“刘一兵找到了个亲爹,就是你们菊乡的老天爷。”沙金丹问:“你说什么?”夏吉利没好气地大声回答:“我说刘一兵,他来了信,你应当看!看!看!看!”
第四卷第十九章并非如此等等(2 )
原来刘一兵分配到中原菊乡。菊乡市委组织部从大部分报到的大学生中,挑选品学兼优的大学生,作为后备干部,派往基层锻炼,他被选中,并且派到默河镇。又说他是私生子,他终于找到了爸爸,爸爸是菊乡市委书记兼市长,如果她沙金丹有打入菊乡发展的意向,可以来菊乡发展,他愿助一臂之力。
沙金丹尽管对这个刘一兵有气,她还是把这封信仔仔细细看了。第二天她召开了上层决策会,就刘一兵的信进行研究。夏吉利感慨地说:“这小子找了个老爹,将来往上爬就快了。这小子很会利用机会,踩着别人肩膀为自己谋利益。当初在你面前,先是奴才相,后来就是……”沙金丹拦住话头说:“别说这了。说说你的启发。”夏吉利说:“我们打进菊乡就有了一个好跳板。”金丹说:“打进菊乡倒不需要跳板,他们就在招商引资嘛。问题是有了他这么个关系,可以直接同郑连三对话。”夏吉利等人恍然大悟:“妙,妙,直接对话。中国的事情,谁能同当权者直接对话,就可以获利匪浅。”
叶莲老师的遗愿,父亲的被捕,刘一兵卖乖式的炫耀,这三者的碰撞、孕育,强化了沙金丹回菊乡发展的决心。她模仿电影上红卫兵的话说:“杀回老家去,就地闹革命。”看了夏吉利一眼,说:“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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