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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上,帮她换上厨房那个哑了电灯泡后,她已经把一杯红酒送到了他的手上,让他实在无法拒绝。
李世雄那天也许真的喝多了,不知不觉地,他就躺在了那张舒软的、堆满了各种玩具的大床上。缓缓的音乐声中,一双软软的手,把一块热乎乎的毛巾依次敷到他的脸上、他的双脚,然后伸进他的*,在那热浪的熨烫之下,他的根部难以抑制地挺立起来……
从戴卿卿那儿回来,他一直感到十分亢奋。如果说徐安达十分富于风情,那么戴卿卿则可以用“骚情”来形容。“风情”的美让人成熟,而“*”的美则让人迷乱。李世雄明明知道戴卿卿会扰乱他的生活,但是他却无法阻止自己品尝鲜果的欲望。
于是在世纪钟敲过之后,在长安街一处隐蔽的树影下,李世雄约会了戴卿卿。他非常温和地安慰着她,还与戴卿卿说了一个笑话,然后就亲了她的羞处,还把她顶在街边那腥红的城墙上。他后来本来打算请戴卿卿找个地方吃夜宵的,但是这时候徐安达的电话却满怀疑惑地打了过来,于是李世雄不得不终止这次危险的会面,让一个伤心欲绝的女孩独立打车回家。
2000年1月1日凌晨的3:05分,一个被称之为“IT精英”的人物,就这样不负责地把一个女孩扔在共和国的第一大街上。没有人能计算出那天晚上的黑和那天夜里的冷,戴卿卿在那被冻得凝固的空气里,看见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她永远记得,在横跨新千年的这天夜里,她的泪水的咸度。
她喜欢有钱有地位的男人,这有什么错?中关村那么多放射着光芒的CEO,这些CEO将成为无数女人的丈夫,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是她的?她漂亮,这是她的资本,她用上天给她的资本,去换取男人的青睐,这是非常公平的一件事,可为什么谁都跟她过不去?!——不!她决不会善罢干休!
这边戴卿卿还在恨得牙根痒痒,那边徐安达已经跟李世雄燃起了战火。徐安达也算是一个过来的人,她非常适时地检查了李世雄的手机,认出打来的号码全是戴卿卿的。其实从戴卿卿走进皇朝的第一天,她就预感到这个女人将成为她的心头之患,这次她的判断终于得到了证实,胸中的妒火于是一下子熊熊燃烧,就在奢侈的贵宾楼内,这对新婚的夫妇进行了一场奢侈的争吵。可怜的徐安达,好不容易从一个有妇之夫的沼泽中爬了出来,以为终于找到了终身的归宿,没想到结婚才几天,这个男人就已经移情别恋;更可恨的是,这个女人就在她的眼皮底下。
徐安达一把鼻濞一把眼泪,全成了新千年的献礼;李世雄却死鸭子嘴硬,咬着牙怎么都不承认。在李世雄不断地辨解和发誓下,徐安达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但是这一整夜她都没能睡着,躺在床上,她感到胸部一阵阵地胀痛,面对眼前的局势,她又一次陷入了茫然之中。生活一次次把你从河里打捞起来,又一次次把你扔进湍急的江流,你不知道你的未来会怎样,只能徒然无用地跟命运抗争着,心力蓑竭地等待着上帝的又一次大发慈悲。
李世雄对徐安达并非没有情意,他只是无法抗拒突然被唤醒起来的欲望。为了及时了断与戴卿卿的孽情,消除徐安达的怀疑和不安,最后他决定向理智妥协,并在元旦后提前飞往美国,开始长达数月的境外工作。
在前面的段落里,我们不断提到一个叫“飘”的女孩。这个女孩如此脆弱,宛若深巷子里的一股风,她的身上带着黑夜的味道,并让我们体验到了黑夜的一无所有。
同样地,她在这篇文章中可有可无,但是对我却是那么重要,让我怎么也没有办法忘记她,就象是高仓无法忘记她一样。因此我不得不转述飘跟我说的一个零乱的故事——
在北大西门的一间小酒巴,我碰到了一个久未谋面的男人。我们坐下来后他就开始看着我,他坐在我的对面,非常要命地与我对视着,让我很快就溃败下来,不,应该说我根本就不敢与他的目光对接。我想起在哪里见过的一句话:当两个人对视的时候,最先移开目光的就是被动者,或者干脆说就是失败者。
这话一点没错。
我要说的是这次会面我其实已经盼望了几年,我其实一直在心里描绘我们有朝一日再见面时的场景,这些场景丰富得都已经够我写成一本书,可真正见面的时候我却好久不能适应。这种情形以前我在他的面前曾经经历过,那时我完全失去自我,变得进退无度,方寸大乱。
那一夜我都不太敢看他,我不看他的时候我才能说出很多积压在心里的话来。我盯着他身后吊着的酒瓶,我觉得这个屋子的主人在这一点上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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