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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白茗眼中一闪而过一道惊喜,转瞬又被她压下。阿北暗自高兴,看来自己的观察没有错。白茗果然是看上了自己的主子,这一条件是正中她下怀。果然,白茗假意想了想,为难地点头了,道:“什么侧妃不侧妃的,我留在文王府里也过不着苦日子,全是看在雅雅公主一片赤诚的份上。”阿北赶紧笑了笑,应和道:“那当然,我知道你从小长在王府里的,并不稀罕这些虚名。只是你为了我们犯险,唯有这样的酬谢才能表达我心里对你有多么感恩。”说着阿北从身上摸出一个布包来:“这就是那秘符,你千万别打开看。只要塞到了凤尾欢贴身或者常待的地方就好了。”没想到阿北居然那么快就将那秘符摸了出来,不到巴掌大的一块东西,轻轻薄薄的,似乎是一块木片。白茗接在手中后便心跳加快,她真不知道是这秘符真的有力量,还是自己过于紧张害怕了。……转眼距离阿北进入调教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天气渐渐有些回暖,晚上出门的风里再也不似夹着刀子一般了。慕雅雅开始盼着等阿北从调教所回来后和她一起出去郊外游玩。文王府里不少人已经在聊着往年出门踏青时有多么热闹了。丫头们一年中能够出门的日子也不多,因此春天临近,王府里的气氛也开始变得欢快起来。苏阁里也一扫前段时间的阴霾,宫里再没有人来传凤尾欢进去训话。慕雅雅也不大离开雅居,不过偶尔请她来苏阁里尝尝凤尾欢的手艺。自从阿北去了调教所,慕雅雅也没有了心思再做好吃的。凤尾欢觉得有些奇怪,只当她心情不佳,没有兴致再下厨了。元景沂就如同慕雅雅进府之前,每天都到苏阁用饭,只是有时凤尾欢下厨,有时又是胖厨子下厨。趁着天气晴暖,罐罐带着瓶瓶和落英、缤纷一块将冬日里的厚被褥给拆了,四人分工,在院子中间就把枕套、被褥、床单等都清洗了。一边洗着一边还泼水玩闹。大太阳底下的倒也不冷,凤尾欢坐在廊上晒着太阳看她们打闹,自己也笑得前仰后合。正文 :王爷好像不行了洗完了被褥,几个丫头又趁着天气暖和将苏阁里里外外打扫了一个遍。到了下午忙着收晾干了的床单时,白茗忽然来了。罐罐冷淡道:“白茗姑娘真是稀客。”其他人也是爱答不理。白茗强打着笑脸,捧出手上的一个丝绸包袱:“这是我刚绣好的一对鸳鸯枕头巾,还有一条真丝绣了杜鹃花的被面,特地拿来给王妃的。”“那怎么好意思呢,白茗姑娘该绣了不少时间吧。”罐罐笑着答道,手却不伸过去接,只顾着自己收被褥。白茗有些尴尬,环顾了一下院子,没见凤尾欢的影子,便说道:“这是我给王妃的一份心意。”说着便直接向里头走去,大声道:“王妃。”“王妃不在,白茗姑娘别送人了,自己留着多好。”罐罐叫住了她。“就是,用白茗姑娘送来的东西,王妃也怕是消受不起。”缤纷在一旁搭腔道。白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收起了包袱,道了声打扰就出去了。许久之后,凤尾欢从菜园里回来听她们讲了这事,也不过是一笑了之。本来白茗要真的送进来了,她拿来的东西自己也不敢用呢,倒不如让这几个小丫头三言两语打发掉,省得自己去推辞。晚上,躺在新换上的被褥里头,闻着清香的味道,凤尾欢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睡得更加香甜了。元景沂听说苏阁今天刚换上了新的被褥,赶着来窝在凤尾欢身边,躺得比她还要享受,一边念着明天也要让小丫头们把自己那边的被褥给换洗了,一边就睡了。早上,凤尾欢看见一旁的元景沂睡得正香,也没有叫醒他,自己悄悄地梳洗了便去小厨房准备早餐。天气不再那么寒冷,早起做饭就容易多了。早饭刚做好,就见瓶瓶和罐罐慌慌张张跑进小厨房,拉着凤尾欢就要出去。“快去看看,王爷这是怎么了。”“什么?”凤尾欢从未见过两人如此失态过,不禁问道,“出了什么事情?”瓶瓶快要哭出来似的,“王爷好像要不行了。”凤尾欢只觉得她们是在说笑吓唬自己,不敢置信道:“你们两个不能拿这种事情当玩笑的。”罐罐镇定道:“王妃,咱们可没说笑,您快点过去瞧瞧,王爷真出事了。”罐罐这一把态度放缓下来,凤尾欢便觉得不妙,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被她们拉着走向卧室。元景沂还是躺在床上,只是双眼虽然睁着却涣散无神,也不知道在看哪里,只是直愣愣朝天,冲着天花板躺着。“元景沂。”凤尾欢急道,“你开什么玩笑,好好的吓唬我干嘛!”元景沂却根本连眼珠子也不转一下,只是喃喃自语起来,也听不清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凤尾欢伸手摸摸他额头,温度是正常的,又去推他,仍是没有反应。三个人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之间凤尾欢像吃了一记蒙雷,瘫坐在床上:“怎么会的?刚才我不在时有谁进来了吗?”瓶瓶摇头,忍不住哭了起来。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