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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因为动作实在太过勉强,他跌倒的冲势比原来更快、更重了,紧跟着,大家只听见大大的咚一声,便目瞪口呆地看到方拓昏倒在讲台边了,而他的脑袋刚好趺在讲台角上,鲜血迅速从他的额头接近太阳穴那边冒出来。
完蛋了,弄巧成拙!
“妈!你太卑鄙、太过分了!”舒纯雁头一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并跳起来尖叫着冲向方拓。“我以后再也不听你的话了!”
而在把方拓送到医院之后,校长更是满脸惶恐地连连抱怨。
“你太超过了,邓老师,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也知道为什么,所以我都尽量不干涉你,但是做到这样就真的太过分了!你到底有没有替学校想过呀?你知不知道学校可能会因为你这么做而毁了吗?他爷爷可是谁也惹不起的啊!你居然……就算你不为学校,难道你就不怕全家人遭殃吗?”
邓心翠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她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啊!
那天,舒纯雁不顾一切的坚持要留在医院里陪方拓,邓心翠也不敢反对,只能暗自希望舒纯雁能让方拓打消报复学校或舒家人的念头。
这一仗可真是打得灰头土脸呀!
“太过分了,真的是太过分了!又卑鄙又无耻,真是太下流了!”
舒纯雁在方拓的病床旁走来走去,并喃喃咒骂着,方拓好笑地一把抓住她。
“好了,够了,你走得我头都晕了。”
“可是……”
“不要紧的,我还有过更重的伤呢!现在只不过是缝了七、八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他们为什么要你住院?”
“因为是头部啊!”方拓阖上眼解释。“而且,我有点轻微脑震荡,他们要详细检查一下,免得有什么后遗症。”
舒纯雁心疼地轻抚着他的额头。“痛吗?”
“有一点,不过……”方拓睁开眼微笑。“我很满意。”
“满意?”舒纯雁愣了愣。“受了伤还有什么好满意的?你有被虐待癖吗?”
“哪是!我是说……”方拓得意地眨了眨眼。“这样一来,老师就不敢再挑衅我了。”
“咦?为什么……啊……耶?”舒纯雁陡然不敢置信地尖叫一声。“不……不会吧?你……你是故意的?”
方拓耸耸肩。“顺势而已。”
“你……你……你也好过分!”舒纯雁气急败坏地叫道。“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当我看到你血流满面的时候,当时我还一直想着,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可是那居然是你……你……故意的?﹗”
“抱歉、抱歉!”方拓忙低声安抚道。“我已经受不了他们那样挑衅我了,我又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否则,你第一个就饶不了我,对吧?刚好这是个机会,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想干什么,所以,我就稍微利用了一下而已,不过,我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就是了。”
“你居然还敢有话说?”舒纯雁依然愤怒难平。
方拓轻叹。“不然你要我怎么样?等我忍到不能忍的时候,揍你老妈一拳吗?”
舒纯雁张了张嘴又阖上,皱眉半天后说:“可是这样太危险了嘛!”
“还好啦!反正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都住院了还算好好的?”舒纯雁忍不住又火起来了。“我警告你,以后不准这样了喔!”
“是、是、是!不敢了、不敢了!”方拓应道,随即又低低咕哝,“真是没见过像你这么难伺候的女人!”
她听见了!
舒纯雁立时双眉一挑。“怎么样?”
方拓忙哈哈两声。“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舒纯雁哼了哼。
“你想,”方拓赶紧转开话题。“老师会放弃了吗?”
“当然不会!”舒纯雁不假思索地否定了。“如果这样就放弃那就不是邓心翠了!”
方拓沉默了一会儿。“那接着呢?她还想怎么样呢?”
舒纯雁仔细端详他紧绷不豫的神情片刻。
“你好象不太高兴?”
方拓不悦地哼了哼。“当然不高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忍气吞声过。”
舒纯雁悄悄握住他的手,“对不起。”她低喃。
脸色放松了。“算了,为了你,无所谓。”
舒纯雁又想了想。“好吧,如果他们再耍什么手段的话,我也有最后一招可以对付我妈。”
“哪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