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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大事发生,你想,会是什么大事?”
我瞪眼,“我怎么知道?!”
“你不能不知道,”徐夷跟着摇头笑了笑,“如果你想找到邵颜阖,就必须先见到邵青游。”
……
其后我与徐夷坐驴车动身,坐船走水路,马不停蹄翻山越岭,最后我问他:“你干什么非要跟着我抛头露面?”
“不知道,”他答,“可能我最近比较清闲……”
我摆手,“大叔你不说自己喜欢跟着我?!”
“也许……”他笑了笑,转过头。
即便两人都不拆穿,但又都很清楚直接起因在哪里,不久前我于徐津宛老公家多喝了几杯发酒疯,对着徐夷又打又骂又踢又踹,骂他狭隘、歹毒、睚眦必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骂他自私自大自以为是……最后我拽着他的衣领撕扯加威胁:带我去找野人,不然我就吐在你衣服里!!
他试图哄我,不小心就说了一个字:“好。”
其实我借醉行凶,他也只是将计就计。我知道他想报答我背着他走过一条地下石道的生死相随,但这并不能证明他善良,说实话与徐夷认识的时间不算太短,但交情却很难计量。我可以说我与萧辰辰、甚或徐津宛是朋友,然而与徐夷之间,连情谊都算不上。
一直不是我欠他,就是他欠我。
说到底他始终是一个内心感情不甚丰沛的人,但他恨过我,以怨恨为基础发展出来的感情,不能算感情,只能算债务。
我乐得绑个神医在身边,而且我要监视 他,虽然萧辰辰彻底消失了,但人记忆情感的地方与记忆无关,如果徐夷哪天再拿起一把水果刀闹自杀,我白费了功夫不要紧,他恐怕连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所以我还要负责开导他,以此转移我自己的注意力——
听人讲,四年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偏偏我与野人相处的时间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到一年,万一他变了心怎么办,当初没有石笙桓,他一个人在山谷里都可以遇到一个孙青山,现在孙青山没有了,满大街的人,自然有的是张青山、王青山,还有张白山、张紫山……
坐船下长江,越往南就越觉得空气里花开的味道熟悉,有种回归故里的感觉。
下船登岸,沿途就听到有人在骂:“叫你生个邵颜阖当儿子!!”
其实那就是骂人的话,引申义是说:叫你生个儿子,砍死老母,作践弟兄!
“邵青游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败坏野人名声?”我咬牙,问徐夷。
徐夷则笑,“你不要把我当武林万事通。”
“我当你是神医好吧?!”
神医又笑,“多谢你的太阳眼镜与晒伤妆,怪是怪了点,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徐夷了。”
“那你,”瞥他一眼,笑问,“哪位?”
“嗯……”他想了想,答,“你爹。”
“我呸!!”我在被呛死之前拿眼瞪他,“我爹哪有你这样的,你想要女儿想疯了吧你?!”
“不是啊,”他却一本正经解释,“孤男寡女行走江湖,总该有个说法。”
“那你当我娘。”我抢白。
“金宛没给我准备女装。”他却道。
“徐夷。”
“嗯?”
“你是我大叔,我是你大侄女。”
他皱眉,把头摇个不停,“还记不记得你与邵颜阖在崖边遇险,我好心去救你们那次?”
“记得啊。”我答,“我记得你穿得像个放荡~女。”
他继续摇头,“这不是重点……你应该还记得,你叫我大叔,又对我说要为奴为婢做牛做马,那时邵颜阖把你拉到他身后,你知不知道他当时对我说了什么?”
“说什么?”我一愣,想起当时的情景,野人谷外的第一片晴空下,我与野人第一次遇见眼前这个穿红衣的徐神医,那时他在我的印象里,就是不折不扣、体态纤纤的变态加人妖。
“到底说什么啊?!”我用力推徐夷,让他关键的时候大喘气。
“他说我受不起。”
“什么?”
“他说,”徐夷重复,“——你受不起。”
“啊!”我嘴张成O型,“野人这么没礼貌的?”
徐夷苦笑。
“那你当初认出他来了?”
我问,“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从山底下爬上来?”
徐夷发呆,发完呆之后答:“我没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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