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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发挥力量。”
齐姝琴脑中一晕,“是谁……”
“你听说过‘十三行动’吗?”湛掌门含笑道。
齐姝琴再度摇头,她只感到一种恶心和冰冷。
“一共有十三个,熬上去的有五个,其中一个官阶不低。”湛掌门和蔼道,“多年来有一家一直致力于拿到这十三魂灵的名单,后来他们成功了。”
“他们是谁?名单呢?”齐姝琴顾不得失态,那个只有半年多的地方已成了她心中的一个小家。何况她惦念的魂灵们还停留在那里,她为他们的未来担忧。
“他们啊……如果从玄黄界政治生命这个定义出发,严格来讲,基本上都没了。宽松些,还有一个,再宽些,有两个。”湛掌门说。
齐姝琴想了想,忽然领悟,一阵恶寒,“掌门阁下,那些棋子你都知道了。所以你动了。从你上次让湛清表哥把我请走的时候,或者说从你带走齐柳笛和齐宇成的时候,或者更早,你就都知道了。既然你知道了,就不可能坐视不管。那缉尚书和引尚书突然的……”
“不是他们。冥府轻易不给玄黄界的灵太高职位,宁可许几个荣誉头衔养着。但并不是只有高职位才能发挥力量,有时候当二把手反而更有左右的能力。”
“使用错生乱死术往冥府送棋子的是应家。”齐姝琴低声道,“搜到名单的自然是玄黄界首屈一指的情报大王宗家,您和宗家的关系,玄黄界无人不知,他家的法戒都落到您的手里——”
“湛清是宗家的后嗣,法戒是他的。”
“这个我不关心。”齐姝琴道,“但您早就知道棋子们的身份,却一直未动,是因为应家没动。只有应家的棋子们都动起来了,把冥府的正主儿们给惊了,这时候您才有十足的把握和证据,带着冥府那边的愤怒到天女那里告应家一状,而且是一告一个准。应家经过几年休养生息,实力开始恢复,卧榻之旁蹲了个猛虎,您睡不安稳也是应该的。”
“我一直认为三轮车比独轮车稳当。你以为我想要的境界,我最鄙视。”湛掌门温和说,“平衡之术犹如烹小鲜,拿捏火候和调料最为重要。”
“反正还是被您掌握了一切。”齐姝琴平静下来,“您要压应家一下,同时把棋子从冥府赶出去,再顺便敲打下齐家——真可笑,我最开始真的以为您只是看齐掌门和齐宇乾这个继承人不顺眼。因为他们的确做了不少恶事。”
“就算没有这些,难道就可以抹杀你父亲和大哥的某些不光彩行为了吗?”
“但是您的布局和心计让我不得不担心许乐之甚至我留在冥府的伙伴们的安危,还有下落不明的裴清浅,我不得不怀疑她的去向!齐姝琴警惕道,“请告诉我,许乐之和裴清浅在哪里?您答应过我会在这一天到来的时候,找到许乐之的。”
“你一会儿就能看见他。”
“您让他来作证?”
“他可以见证的事太多了。包括逮捕公交怨灵的时候,为何引灵部使者没有及时赶来,也包括齐入画的胳膊到底是怎么断的。”
“他和这些事情没有……”
“他是当事灵,而且他很高兴能有机会让伤害晏祥以及你家小顾的人受到惩罚。”
齐姝琴心中一痛,湛掌门更温和道,“他生前喜欢写作,但一直没出书。遗稿,我已拿到,正联系出版社。”
“这是在利用。”
“这是合作。他帮我,我帮他。我知道你并不反感合作,你反感的是和玄黄界无关的伙伴们因为你而被卷入到是非中。但既然已经卷入了,就得面对。我可以让他尽快摆脱这个漩涡。”湛掌门诚恳道。
“我确实不敢相信您。”齐姝琴苦笑。
“我不想威胁你。你是我的侄女,也是个受了不少苦难的孩子。表哥对你的不公正我不是不清楚,但到底是你齐家的事。于公我是湛家掌门,就算是间接干涉也会招致非议;于私我是表妹,我母亲都未发话,齐家家事更没有我置喙之地。对此我确实很抱歉,让你受了十七年的罪,付出了太沉重的代价。那些代价是再也弥补不回来的,即便用两个、三个‘十七年’去弥补都回不来。青春不在,时光向着前方,当年该有的心境都没了。”
齐姝琴心里一阵天翻地覆的酸楚,湛掌门的话犹如小刺般精巧锐利。
那样的日子里得不到任何抚慰,浸透着反反复复的绝望。而在最最绝望的时候——拿着不治之症的诊断书的她走到车站,她低着头想,一切都随着诊断结果而走到了尽头,也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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