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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黄色的针织衫,素淡的样子。别人凑堆在聊天,有个男的还殷勤地拉拉她手臂,想扯她过去。她笑笑,瞪他,回了一句什么,然后走开,去了旁边的报架。
还是那样子,林启正在心里暗想,让男人爱,她却不以为然。
林启正绕过大厅另一端,看她站在报架前,拿起当天的《香港经济报》,翻阅着,有的地方也认真地看看。
他喜欢看她认真的样子,倔强,却又有着迷惘的神态。他心里并没有想像中的激动,也许他习惯了,这样远远的注视她,求一个心安。
而邹雨的表情却是格外认真着,她用手摩挲着报纸的一端,慢慢竟露出一丝笑容。
那边喊出发,她转头就走,报纸顺手塞进包里。
待车走远,林启正走过去,也拿过一份,翻来翻去,然后在地产版,看见自己一张小小的照片,附了一则报道,讲的是无关紧要的公司消息。
于是,昨天晚上,与几个生意伙伴吃饭,莫明其妙就喝多了。他酒量其实极好,本不至如此。
心里难过,因为知道她也一样没有忘记。怎么可以这样?爱着,却互不关联,没有出路。
坐在书房里出神,电脑屏幕忽然黑下来,一个微软的标志开始在黑暗中飘来飘去。他从抽屉里摸出刀片,点燃打火机烧了烧,轻轻地熟练地在手臂上划了一下。刺痛,血慢慢泌出来,慢慢地顺着手腕流下去。没关系,不用擦,他知道,流不了多远,就会开始凝固,就像对她的想念,忍过最难熬的那一会儿,也会缓过劲来。
今天早上,伤口已经收了口,但水浸过,还是会隐隐作痛。他找出一个创可贴,贴在上面。
上午,要去接机。江心遥去了南非,今天回来。飞机晚点,见她出闸,晒黑了,她笑,他也笑。
走到车前,她见副驾驶的座位上堆着资料和电脑,马上打开后座的门坐进去,他也没说什么。江心遥和他,很好,但只是好,就像友谊,稳妥,却没有牵绊。路上,她随口和他说南非的事,他兴致不高,她也住了口。
本来可以走另一条路,但他选了邹雨住的那家酒店旁的那条路。他知道她今天离港,所以,想过来看看。
快到路口,手机响,他低头看了看号码,公司副总打来的,他接通,抬头发现是红灯,于是,他缓缓地刹了车。
就是那么巧,这一低头,一抬头,短短的一秒钟,他的视线错过了,路边的邹雨。
电话里,副总讲到三亚的工程,有纠纷,面临停工的危险。林启正一边听,一边讨论,眼睛却紧盯着车前的路人,心里盼望着,也许,会看见她。
其实他只要一侧脸,邹雨就站在一尺开外,用尽全身的力气,望着他。他们俩,终究是没有缘。
绿灯亮,他往前开,电话结束了,他侧头看酒店的门口,有些意料中的失望。
于是,他沉默地开着车,心中郁郁寡欢,以往的片断一一闪现眼前。他心疼地怨恨地想着这个女人,既然来了,既然知道他在这里,为什么不能打个电话,或者见个面?他的号码一直在。见个面其实也没有关系吧,毕竟,他们曾经那样相爱。他为她,还在设想着种种规划,但她,躲得那么远,让他爱得完全看不到希望。
忽然,身后的江心遥伸手过来,抚摸他的头发,冷不丁冒一句:“Ken;I love you。”
心血来潮的时候,心遥会有这种天真的作派,林启正回头笑了笑,也答:“I love you, too。”
人的一生,有时候,就是这样,渐渐结束了。
第三的番外 高展旗如是说
我叫高展旗,今年三十一岁,做律师有八九年了,慢慢也混出了些名堂,法院里的不少法官,跟我就像哥们,一起喝酒打牌泡吧,案子的事,只要我开口,都很好说话。顾问单位这几年也有不少,特别是前年开始担任致林集团的法律顾问后,本人在业内声名鹊起,许多大公司大银行纷纷收入囊中。
所以,忙啊!赚钱嘛,哪有不忙的?现在我光是做经济案件都做不完,民事案件,刑事案件什么的,统统不接了,劳神费力,还拿不到两个钱。
前两天,有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故意杀人的案子找到我,我哪有时间?本准备推给别的年轻律师去做,结果邹雨看到后,连忙接过去,说她来办。其实这种未成年人犯罪的小案子,随便找谁去开个庭,反正也不会判死刑,她偏要接?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唉……她就是这样,做出来的事,让人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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