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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却也怪不得你,你也是被他蒙在了鼓里的。”
元乾帝话峰一转,带了怒色又说:“厉三此人联也曾听闻过他不少荒唐事,只是以为他年少 ,便也没甚在意。可他今日实是太过了,居然当众欺辱朝廷三品大员的嫡长女,险些害得人家以死证清白。如此恶行,联若再不理会,岂不是成了那纵亲行凶的昏君了。”
皇后和太尉众人听闻皇上此言,心中惊骇,忙纷纷叩头认罪,皇上这哪里是在说厉迪啊,分明就是在说太尉府欺人太甚,目中没有王法。
元乾帝一番话盖棺定论,直接把罪行推到了厉迪身上,林迅乔只是无辜受害者而已。就算日后有什么不利于她的流言传出,她亦是博得人们同情的那一方。
事情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林迅乔深吁一口气,查觉自己握釵的手竟隐隐发抖,今日真的是兵行险招。
她悄悄地朝元惊澜那边看去,此时他的手已经不再流血,掌侧处还有干涸的血迹,她的眼眶没由来的一热。
这个少年与她无亲无故非友非朋,可是每一次自己陷入险境的时候他总是那么凑巧就在自己身边,屡次助自己化解危机。
诚如这一次,她从没想过他竟然就敢当着圣面直接将厉迪打得半死不活为自己出气,也为自己赢得了开口辩解的机会。
她心里异常感激,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似乎想要破茧而出。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头的元惊澜也松懈下来,正往林迅乔这边看,与她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却见她对自己微微一笑,眸光闪亮,他只觉得好像有只温柔的小手在自己的心上挠啊挠,痒得他舒畅。
他还了林迅乔一个微笑,而后两人又齐齐调开目光,仿佛这一刹那只在梦境。
一直关注她二人的文策自是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细长的狐狸眼溢满笑意。事情果真如他所料,东风已起,可借势矣。
元乾帝见皇后及太尉府等人认了半天罪,这腔调也摆够了,就顺势扶起皇后的手,心疼地说:“联都说了此事与梓潼无关,你也是受人蒙蔽,何必请罪呢。”
皇后抹泪,答:“不管如何,也是臣妾爱侄心切,糊凃办事,才让季大小姐无辜受累,臣妾惭愧不已。”
皇后见计败露,季大小姐那边今天是动不了了,只能把目标转移到元惊澜身上。
她哭道:“臣妾的侄儿做错了事,自有皇上您来定夺,也自有他的家人加以管教。瑞郡王只因看不过眼,便在殿前行凶,将他打成那样,如今还生死不明呢。他如此枉顾皇上颜面,僭越过太尉府等人,私自动刑,这无论到哪都是没道理可言的啊。”
元乾帝为这个也是头疼不已,不管什么理由,元惊澜越过圣威私自动手这一条便已是罪,说破天了也没法抹掉这一点。他有心偏帮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得那般明显,否则跟适才皇后那番行为也无甚差别了。
可是他又着实不想惩罚自己这个好侄儿,虽说他为人是冲动了点,但胜在有血 ,为人又刚直,这两点在所有的皇室子孙中几乎只得他一人。
那边文策见皇帝为难,忙起身跪在场中,叩拜道:“臣翰林学士文策有话要禀,请皇上容臣也说上两句。”
元乾帝见是自己新册封的翰林学士,新科状元文策,眼中一亮。文太傅的这个嫡长孙可是有文能安邦的大才,他肯定有什么计策能帮联解忧,忙高声应道:“文翰林有话便说。”
文策低着头,清越略沉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他说:“启禀圣上,皇后娘娘,臣以为瑞郡王此举确实不妥,但亦是事出有因。厉三公子无官无名,只是一介平民,却当众欺辱朝廷三品大员的嫡长女,等同于欺辱朝廷命官。按照我朝律例,理应杖责五十,罚银百两。臣以为,瑞郡王身担京畿卫长之职,有权代天子行此刑令,适才他已打过厉三公子了,便全当是替了那五十个板子吧。只是瑞郡王殿前失仪之罪却是免不了,按照我朝律例,殿前失仪者应杖责三十,闭门思过一个月。瑞郡王理应受此刑罚,才能彰显我皇公正,王法严明。”
元乾帝听完,心中暗赞,文策这小子果然急智,这都能让他想出来。有条有理,有据有法,谁也不能挑出个不是来。
当下心喜,冲元惊澜喝道:“你殿前失仪,现在联罚你杖责三十,闭门思过一个月,你可领罪?”
瑞王爷和元惊鸿高兴还来不及,忙拉着元惊澜磕头谢罪,“臣领罪,皇上圣明。”
然后元惊澜就被几个侍卫带出去打板子了,当然那板子打得是相当有技巧,他们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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