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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娘娘费心了。”轻点螓首,沈樱含着笑,柔声回应。
“小时候跟妹妹亲近的紧,早年入了宫,几乎断了来往。不过往后就好了,你可以多进宫,与我一道说说话,毕竟这宫内,你我可是真姐妹。”挽唇一笑,熙贵妃容光焕发,情意恳切。
“娘娘说的是,王府虽不比后宫,贴心的话,也无人诉说,分外苦闷。”沈樱眉头微蹙,一副愁眉不展姿态。
“我在宫里虽然时日不长,却看得出来,什么样的女人最危险。”熙贵妃的笑意一敛,淡淡说道:“崇宁的姿色绝丽,刚回京就把李煊迷惑,让李家鸡犬不宁,可见她的狐媚本事。”
“这女人还真会掀风作浪,来回嫁了两次,看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知道,擅长迷惑男人——”穆槿宁的存在,始终让沈樱如芒在背,她这般说着,已然恨得咬牙切齿。
熙贵妃端着清淡的凉茶,眸子垂下,懒懒说道。“你跟她进门半个多月了,秦王一定去她的地方过夜了吧。”
“去过一两回而已。”沈樱说的笃定,每回他不来锦梨园,她都会让代儿去探听清楚,王爷是去了书房,还是雪芙园。
幸好,王爷并不偏爱那个女子。
“你可要小心了。”熙贵妃眼神一沉,方才的温暖蜕变成凌厉,宛若训导,语气严厉几分。“她要抢在你前头,先你一步生了王爷的子嗣,保不齐王爷对她更加迷恋,母凭子贵在宫里都行得通,更别提在王府了。”
“可不过才半个月——”沈樱面色一白,她是厌恶穆槿宁,却不觉得她已经威胁到自身。
“你可别小看了她,机会虽少,她应该比任何人更懂得把握。”熙贵妃转动着食指上的硕大宝石戒指,这一番话,说的别有用心。“你千万留心,若秦王再去她身边过夜,你也该准备了。”
准备。
沈樱咬了咬丰盈红唇,决绝染上她的圆亮眸子,最终,点了点头。
“我也实在想不通,王爷要一只破鞋作甚?!”熙贵妃浅浅微笑,眸光温柔,话语却已然带刺。
“这花瓶再好看,再名贵,碎了就碎了,收着还能跟以前一样毫无瑕疵么?王爷这些道理还能不懂吗?你尽管去做,她绝不会与你平起平坐的。”
沈樱宛若得到天助神力,忧心忡忡的心境,轻松许多。抿唇笑着,她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像是咽下了一枚安心药。
雪儿先行下了马车,双手将帘子掀开,高高悬挂着,方便穆槿宁走下。另一个婢女,怀抱着念儿,紧接着在一旁恭候。
头一低,搭上雪儿的手,绣鞋踏上青石板路面,直直走入那个院子。
她抬起头,面前的院子胜过郡王府宽敞,虽门楣少了合适的牌匾,却更适合爹爹安住。如今少了任何头衔,或许更安全。还未走进朱门,已经有下人出来迎接,五六个下人齐齐跪了一地。
“郡主金安。”
垂着双手,宽大的衣袖遮挡不堪一击的伤处,她眼底沉静,面无表情地走入其中。
推开房门,她环顾四周,墙面之上,已经悬挂满满当当的字画。此刻也是,他正低着头,最后一笔苍劲勾起,刚刚完成一幅新的墨迹。“爹,写了这么多,累了吧。”
“就好了。”他点点头,如此专注神色,很难怀疑他与常人有异。
她走到穆峯的身后,从一旁锦盒中取出一枚印章,印上鲜红印泥,亲自为他下了款。
“天若有情天亦老,摇摇幽恨难禁。惆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追寻。”眸光留在这首诗上,她眸光一闪,柔声念道。
这两句,宛若是她的心境,说的不正是她?
“怎么不见宁儿的夫君?”小心翼翼收了宣纸,穆峯朝着她身后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男子的身影。
“我跟爹说过的,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为国务繁忙,抽不出空来。”
她佯装无事,美丽面容上温婉动人的笑意,更无法让人怀疑。
穆峯似懂非懂,见穆槿宁说的自然大方,也不再追问下去。
下人在庭院之内摆放好了饭桌,就快六月了,天暗的晚,傍晚时分依旧宛若白昼。
“今天是爹的生辰,我敬爹一杯。”伸出纤纤素手,她笑着倒了两杯酒,一杯送到穆峯手边,一杯握在自己手中。
她眼底的黯然,转瞬即逝,仰着白皙脖颈,一饮而尽。辛辣的酒,像是从口鼻灌入,全部倾倒在心里。
穆峯尝了口,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