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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姜不骗,并不是宁家不骗。”后亟琰摇首道。
洛自醉想想,道:“拾月大哥,可知道七年前洛自醉和封念逸起了什么间隙?封念逸为何自请出京?”
黎唯淡然道:“不知。那些时候我正在圣宫修行,回来他早便出发了。我去圣宫时,还是好好的。”
看来这些过往旧事,还得去问问二哥和三哥。就借今晚的洗尘宴罢。洛自醉喝口茶,视线一转,便见后亟琰露出兴味的笑容来。
难道今晚还有什么事发生?不知为何,一看后亟琰这样有些意义不明的笑脸,洛自醉心里就有些忐忑起来。
洛自醉和黎唯在凤仪宫用了午膳,又坐了一会,这才回风鸣宫。
两人在离紫阳殿不远的树丛前告别。看黎唯慢慢走向南面,洛自醉忽然道:“留步。”
黎唯回过头。
洛自醉沉吟一会,才上前几步,低声问:“拾月大哥,对封念逸……”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无法理解的情愫,可是因此?
黎唯有些惊讶,不过立刻恢复往常。
两人静默了一会,他才点头道:“我对他,可能已超出朋友之情。不过,这样便好,我不想让他为难。”
洛自醉望着他,有些不明白,似乎又有些明白。
黎唯浅浅一笑后,转身走了。
为何“情”字如此让人费解?原本亲情、友情都和他无关。然而,他却都拥有了。而男子和男子之间的爱恨,似乎也已迫近了。他无法理解,这种据说是“生死相许”的情感和生死之交有何不同;他无法预想,历经这种情感的人,和旁人的行为有何不同。
后亟琰爱皇颢,嫁来池阳为后。处理政事,约束后宫,却遭人记恨,被人刺杀。
皇戬爱后亟琰,娶他为后,独宠他一人。信他,保护他,费尽心思。
黎唯爱封念逸,不愿同他说明。不娶妻,甘愿入宫,埋藏心事,宽容待人。
封念逸爱洛自醉,又是如何爱的?会为洛自醉做出什么事来?
洛自醉思考着这些对他而言十分复杂的纠葛,回到紫阳殿。皇戬和洛无极早便回来了,正在湖边一座平台上打斗。他看了几眼,便回正殿卧房小憩了。
傍晚酉时,洗尘宴便已开席了。
御花园的亭台楼阁都挂上了明亮的宫灯,树梢上,假山上,也都摆着造型别致的灯笼。天还未黑,灯没点上,不过,仍可令人想到,一旦夜幕降临,这里会是片怎生朦胧迷离的美景。
酒宴场月风亭里,已摆了数百张案几。月风亭边,数位名门淑媛款款而立,举袖羞涩微笑;绕在她们身边的大家世子玉树临风,或与她们谈笑,或只是淡言两三句,无不想得佳人青睐;官场同僚则各聚一起,两处三处,低声私语;内眷们华美雍容,笑看儿女们,不时轻轻一笑。
洛自醉随着帝后到宴场时,瞧见的便是这番情景,心中暗叹好一幅世家贵族候宴图。
诸臣见帝后率众妃、皇子皇女们来到,便都跪下叩首:“圣上、皇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诸位娘娘、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殿下、长公主、二皇子、三皇子、小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罢。今日不过是酒宴,不必处处拘礼。”皇帝的声音较平日温和一些。
“谢陛下。”
众人平身,待皇族就座,这才依次坐下。官吏坐里面,内眷和无官职在身的公子们坐外围。
帝后坐北朝南,位置是筵席的正中。两旁左右分别是男妃和女妃,身后是皇子皇女,前方左右是文臣、武臣。左面文臣坐首位的是个须发皆白但精神奕奕的老人家,望去慈眉善目,十分可亲。接下来便是两位年纪约莫五十上下的男子,都是长须修面,一付儒雅的长者模样。洛自醉猜想这应当是丞相和大学士。只是不知那老人家是景候还是襄候。右方武臣居首位的也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威严无比,第二位坐的便是洛程,第三位坐的是个挂着笑容的中年男子,应该是宁左将军,第四位是黎巡,隔了一个男子,第六位和第七位便是洛自清和封念逸。
自洛自醉出现,封念逸便一直望着他。
那两道目光,密密实实,将他与外界隔绝了起来。他不禁有些被锁在囚笼中的错觉。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小小的天窗,一片什么也没有的灰色天空。他不由得散发出更强烈的孤绝感,冷静地坐下,连瞟也不曾朝那个方向瞟一眼。
皇帝道:“这酒宴是为洛卿家和封卿家而备,宴前,朕赐二卿一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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