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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彦司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他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别人。
他是个坏人,但是不管再坏的人,他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会喜欢他,像他喜欢他一样,喜欢他。
“凤渊,你回来,你想要什么,我都替你拿来,就像小时候一样,我——”
“你能把那个喜欢我的彦司还我吗?”彦司还没有说完,凤渊就打断了他。
他的发丝飘在风里,舞动在白皙的皮肤边缘,月光映衬着他,看上去像是要融化的冰雪,璀璨而美丽。
也就在那一刻,他跳入了诛仙台。
这一切来得太快,彦司以为还能阻拦他,但下一刻,他却跳了下去,“凤渊!”手想要伸出去救他,但却被诛仙台反射出的力道硬生生逼得往后退了几步。
神界的人围上来,偌大一个诛仙台,第一次喧闹的可怕,诛仙台上的云雾飘渺看得人心有些凉。
彦司半跪着倒在诛仙台上,有些晃荡的站起身,秉着呼吸,良久才下令,“派人去人界,等他投胎后,好生照料着。”
彦司这一百年间第一次回到自己的神殿,他在不昼山过了一百年没有白天的日子,有时就像是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常常会想,那个一出生就待在那里的祁殊,到底是怎么过的。
彦司没有回以前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祁殊的房间,隔了一百年,里面没有最初见到他就会跑过来开心抱住他的少年,更没有最后那个将所有藏在心里,独自面对死亡的祁殊。
有一次,祁殊受了委屈,神界的人骂他,说他攀附彦司,说他长得不好看,又只是一个弃子,彦司又怎么可能喜欢他。
还是少年的祁殊见他来找他,半点都不说自己受了委屈,只是问道,“我是不是长得一点都不好看?你是只因为我对你好,才喜欢我的吗?”
那时彦司并未探究他话里的深意,只是想逗他,就应声道,“是啊。”
“那就好,如果你因为我长得好看才喜欢我,那万一哪天我不好看了,你不就不喜欢我了。但我会一直对你好,所以你会一直喜欢的我对不对。”
少年的声音那样好听,彦司甚至来不及编出谎话,未加思考就回道,“对。”
他骗了他那么多,又轻易许下那么多诺言,却从未兑现。
他躺在那张他们曾经一块躺过的床上,仿佛祁殊也跟他躺在一块,第一次开口道,“祁殊,我想你。”
大婚前一日,帝君来找沐君试喜服。
帝君推门进来,沐君坐在桌前喝酒,酒杯对着自己,近乎透明的酒杯映衬出他有些苍白的脸。
帝君关上门,转过身朝沐君走过来,他的左手微微弯曲,上头挂着一套喜服。那喜服一上面刺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容姿十分美妙动人,可惜是件嫁衣。
沐君依旧自顾自的喝着酒,看也不看帝君,一点面子也不给。
帝君低手,将手缓缓伸进他的领口,然后向左滑去,声音低沉道,“这喜服是你自己试呢,还是我帮你试呢?”
沐君也不伸手阻拦他,似乎打算由着帝君将他的外衣褪去,换上喜服。
他抬眼目视着帝君,眼眸泛着发亮的光,淡淡回道,“你知道的,若是要嫁,我只愿嫁给夙岚。”
帝君低笑着回道,“沐君,你可要弄明白了,你是要与彦司成婚。至于夙岚,他顶多算是个媒人。”
沐君不接话,帝君接着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拿件和彦司一样喜服的来。只是沐君——”他将声音拉长了幽幽道,“你躲不掉。”
既然手中的喜服已经没用了,帝君便稍稍用力将它震碎了,喜服红艳的碎片远看像是梅花瓣从空中留下来,很好看。
帝君转而握住沐君的手,慢慢低头靠在他耳畔道,“你的法力想来也没用了,我帮你封住吧?!”也不等沐君回答,帝君只将自己握住沐君的手紧了紧,就引得沐君皱起眉来。
生生被人抽干了法力,不能再使用法术不说,人还越发变得虚弱了。
帝君做完这些便松开沐君,沐君没了掣肘,便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衣袖也连带着从桌上滑落下来。
他微微屈起身子,用近乎仇恨的眼神看向帝君,但却不开口讲一个字。
大婚这日,神界很喜庆,也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都没有办过喜事了。
仙乐环绕着整个神界,大红色的绸缎随处可见,红艳的拼凑成一块,像是要把黑夜映成白日。
彦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