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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情暴露之后对爹娘的影响,她又开始犹豫了。
晏憬说有办法,她原本还是有着期待的,可是,这下,她连期待都没了,那铤而走险的法子是该放弃了,可她又能怎么办?事实就摆在面前,她有点无力感,这是这两年来,她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回到屋子之后,他没想到安炀竟然在她的屋中,她只是微微的惊了一下,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安炀便是这样的,从来都不会和她客气,即便是私闯她的闺房这样的事儿,安炀也不觉得有哪点不好。
转身,花荫将门关上,迈着步子向着桌旁走去,安炀已经替她倒了一杯茶水,她兀自的做在了他的身旁,也不看他,淡淡开口,“安炀,你该回去了,这时候来这里大夫人应该不支持吧,而且,周公公还在这里,若是常常看见安家七少出没于妓院花楼的,往后,你让安侯爷如何自处?”这应该是花荫难得认真的和安炀说话。
安炀愣了一愣,垂头,半响方才压低了声音,近乎厉吼道,“我留不住你,也不敢留你,你就让我默默的看看你,静静的和你说说话,让我享受着最后一份和你共处的宁静都不可以么,小荫,这么多年来,我算什么,你当我做什么了?是一个玩伴儿还是一个男人!”
他本是压低了的声音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显得声嘶力竭,那原本黑幽幽的眸子现在已经红的吓人,让花荫怔的回不过神来了。
“安炀,你,你没事儿吧。”他这样的反应是她没有预料过的,以前,即便是她怎么捉弄他,怎么忽视他,也没见得他如此激烈,他。。。。。,花荫的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可是,她不愿意承认,最终将安炀的这一系列反应规划到了安炀一直以来对于她的占有性上,她对他是玩伴儿吧,她希望,能够一直充当着玩伴儿的角色,不要再弄出这么多多余的事儿了。
“。。。。。”安炀摇着头,他觉得自己的头很晕很晕,他理不清一些事儿了。
花荫面色有些沉重,她尝试着伸手握住了安炀的手,轻声道,“安炀,没事儿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都是你的玩伴儿,我们之间永远都可以向以前。”也只能是以前,多余的情感,她给不了,也希望,他对她没有多余的感情。
安炀因为她的触碰而僵持住了,他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花荫的关心,可就连这么点关心也没有持续很久,因为,花荫收回了手,安炀猝然的瞪大了眼睛,他伸手急忙的拽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抽手而去,仿佛自己处身在三月温暖的阳光之下,一下子就要被吹到寒冷的冬天去的恐慌之感瞬间的填满了安炀的心,可这种恐慌感花荫应该是不清楚的吧。
安炀苦笑,她还真是只把他当玩伴儿了呢,可是,他不甘心,凭着内心当中唯一的一抹不死心,他挣扎着开口,“不会的,不会的。你不止这么看我,对不对,我们不光是玩伴儿对不对?”
花荫仍不住的蹙眉,想要将手从安炀的手里抽出来,无奈安炀拽的太紧,她竟是搭不上力气了。
“安炀。”带着似无措,还有一抹她也说不出的复杂,她低声的唤了他一声,她只知道,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将来的日子是她不喜欢的,她甚至可以想象很多年以后,她会孤独终老。那种沧海桑田的感觉让她没来由的觉得心酸,那时候的安炀呢,他应该是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了才对。
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竟是忽然想到了晏憬,那个谜一样的男人,她在想,在很多年之后,晏憬会如何呢?他们之间应该已经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了吧,一个是在宫廷的争斗中渐渐枯萎的女人。一个是每天瞻仰着香艳场景,画出一幅幅挑逗人心的春宫师,他们之间的距离。还不是一般的深吧。
花荫苦笑,她为什么一直要想到晏憬!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年之前她睁眼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晏憬的原因,她对他有着莫名的依赖感,她似乎从两年之前就被他温润的眼眸所吸引了,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他依旧不曾忘记。
她,到底怎么了?
“小荫。或许,我们可以私奔,我可以带你走。”耳旁,安炀带着欢喜和挣扎的声音猝然响起,将花荫惊了一下。
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了他半响,不可置信的惊道,“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如果就这么走了,安家和花莺阁都保不住了!”她总觉得安炀即便平日再纨绔再不醒事儿,可多多少少应该还是懂的这些的,不想,他竟然是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安炀看着她的目光是越加的希冀了,这下见她没有反应,不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