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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倾之,你对不起我,你儿子也对不起我。”
初尘这边哭得不依不饶,可倾之实在没有经验,不知该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势,只能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摇晃。待初尘哭声渐弱,倾之捧起她的脸,问道:“很难受吗?”出乎意料没有摸到两手水,反而由掌心传来微热。定睛一看,初尘“哭”了半天的脸上竟然没挂一滴眼泪,眼角星点晶莹——那也是笑得!
初尘见计得逞,大笑着推开倾之,得意洋洋道:“骗你的,我儿子可乖了。”
倾之未有防备,猛被推开向后一仰,心好像也在初尘的笑声中向后抛去,跌在地上:他又被骗了!佯怒地转身侧坐,甩头不理,表情却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生气啦?”初尘两手搭上倾之的双肩,细声细气地试探。
倾之“哼”了一声不说话:他当然生气。从来只有他算计人,没有人算计他,碰上傲初尘算是一物降一物,他认了,但前后想来从他踏进家门众人以目指点的反常举动,到粟满一腔悲戚、声泪俱下,植兰从容淡定、笑带促狭,敢情她是联合了一大家子给他下套,全都想看他的精彩表情,这未免太不厚道。换做平日,倾之定不能轻饶了她,可现在不行,她儿子再乖也经不起他闹腾。
“呸!”倾之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什么叫“她儿子”?凭什么淘气的时候是“他儿子”,听话的时候就变成了“她儿子”?傲初尘,你讲不讲理!
“别生气了。”初尘拉拉倾之的袖子,后者不动。“小心眼儿。”初尘暗道,但别扭是她惹出来的,她自有办法收场——拽起倾之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柔声道:“有五个月了呢”。果然,倾之转身好奇而又欣喜地摸着,这是他和初尘的第一个孩子,幸福之情溢于言表。感受着轻轻的胎动,仿佛手捧的是生命的全部,想要笑,更想要哭:或许当年父亲母亲也是这般感激着他的到来,期待着他的降生。人生不满百,未有长生丹,唯有儿女才能将血脉代代相传,以至永世。
倾之俯下身子侧耳去听。初尘用手梳理他的头发,问他,“听见什么了?”
倾之坐起身来,笑道:“他问我爹爹为何去了这么久才回。”
这哪里是孩子在问,分明是倾之知道初尘心中有此一问,故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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