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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之勇世人皆知,如此能耐怎能无所作为?”
“奈何生不逢时!”吕布眉关紧锁,怒视前方,仿佛有仇人站在正对面似的。
贾诩连忙端酒,“温侯,来,诩敬您一杯,消消气,消消气!”
吕布毫不犹豫将盏中美酒干净,抹一把嘴边的酒渍,道:“文和兄既是伟恭的好友,便是我吕布的兄弟,不必唤什么温侯,也称我表字便是!”
“也好!”贾诩点了点头。随即为吕布鸣起不平,“都怪那栾子奇,要不是他,奉先此时定然风光无限!”话刚说完,贾诩顿觉脊背一阵发凉,抬眼瞧去见吕布杀气腾腾的瞪着自己,不由暗暗心惊,这是怎地了?没说错话啊!
吕布似是觉察到自己的举动太过失礼,浓浓的杀意一闪而逝。他端起酒盏自饮一杯,摇头道:“布落魄如斯,怪不得他栾子奇?”
“嗯?”贾诩、李肃忽视一眼。李肃疑惑道:“可是……奉孝不正是因了败于栾奕手下,这才急转直下的吗?”
吕布追忆似地说,“起初我也是这般做想!那时,我恨栾奕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后来我收到了一封书信!”
“书信?”贾诩、李肃异口同声。
吕布玩味地说:“准确的说是栾奕托人寄来的书信!”
“栾奕?”
“没错!说起来栾奕这人挺有意思。我本想把那封信烧掉。信都进了炭盆,却又心痒难耐,总想看看信里都写了些什么!于是,我又把信取了出来,更为精妙的是,那信封也不知什么做的,掉进火里竟不燃烧,取出来时信封和书信毫发无损。仿佛栾奕早就料到我会烧信,提前做了预防一般!你们说神奇不神奇?”
贾诩、李肃面面相觑,连连点头。不过话说回来,栾奕此举倒也算不上神奇。毕竟,换做任何人收到仇人的书信也会第一时间想要把他撕成碎片或者烧毁。
吕布继续道:“拆开信封之前,我曾盯着信封不断揣测书信的内容,我猜想栾子奇很有可能这是想借机羞辱我一番,亦或者恭恭敬敬的道歉,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想了许久。结果打开信纸一看,却发现只有一行字,一行普通的字!”
“什么内容?”
吕布嘴角上扬,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是啊,这世上哪有不打败仗的将军。况且我败的一点也不冤。虎牢关下,大战二百回合后栾奕都累得精疲力竭了,在最后关头还能有那么大的毅力和勇气……我自愧弗如,所以我败了,败的一塌糊涂,败的心服口服。若非栾奕放我一马,我早死在他铁锤之下了!就冲这一点,现在我很感激他!”
“这……”吕布的回答远在李肃、贾诩意料之外。他不恨栾奕,那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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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又道:“此外,诚如栾子奇所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水无常式兵无常形,天下没有常胜将军。就算我不去岁不败在他栾奕手上,也保不齐来日会被孙奕、张奕打败。到时还不是照样会落得现在现在这副田地?”
“奉先说得有理!”李肃奉承道。
吕布接着说:“所以,布得今日之际遇虽与栾子奇有关,但关联不大。真正的始作俑者并非栾子奇,而是布自己!”
贾诩稀奇道:“你?奉先搞错了吧?”
“没错!”吕布一改轻松神色,板起脸来说:“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怪自己投谁不可,非跑到董卓手下谋事。那董卓识人不清、任人不明,唯亲是举,奖罚无度,在如此昏聩之人帐下听命,焉有出头之日……”
见吕布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贾诩赶忙扑到吕布身边,堵上他的嘴。装出一副慌慌张张模样,“小心隔墙有耳,若是让丞相听了去,非砍了我等的脑袋不可!私家宴会莫要讨论国事,莫讨论国事……奉先,你可别害我们啊!”
“什么狗屁丞相,狗贼一个!怕个毬!”李肃“醉醺醺”喝止贾诩,扯着嗓子嚷嚷,“奉先说的在理。兴他董卓不义,就不兴我等唠叨两句?”
他拉着吕布的胳膊,满脸热泪,发自肺腑道:“你我二人不亏是兄弟……同病相怜啊!我李肃自二十六岁出山就在董卓帐下效命,到现在……”他掐着指头数了半天,“十三年了!十三年啊……一轮有余,从弱冠到而立,这不,马上就到不惑之年了。人生有几个十三年?嗯?没几个对不对?这十三年里我是鞍前马后,兢兢业业,对不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不对?”见吕布贾诩没有应声,他加高调门喝问:“对不对?”
吕布、贾诩吓了一跳,连连点头,“伟恭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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