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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盖头啦!”
“嗯。”浅应一声,沈绝心双手挑起盖头,望着映入双眸的新娘子的容颜,不胜感叹。甚美,美的淡漠一切,纵是不那么惊心动魄,却叫人难以不为所动。
喜娘把两杯喜酒分别交在一对儿新人手中,待她们用过杯中美酒,不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道:“两位新人,这亲事已成,咱们就不打扰新人更衣就寝了。”说罢,将一块儿白色的丝帕铺垫在床中,笑而不言其中用意,带着同行的几个丫鬟一并退了出去,又将房门自外而锁,留两名新人处于房内,沉默非常。
许久,沈绝心把玩儿着手中空杯,有意且无意的倾身于苏挽凝,酒杯掉落,她的双臂苦撑于她的两侧,脸上是戏谑,又是一抹浓浓的醉意:“堂,拜完了。接下来的事儿,新娘子该是清楚的吧,嗯?哈哈哈哈。”
“离我远些!”苏挽凝怕极了这样的距离,如此贴近,近到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对方喷洒而来的炙热呼吸,以及那人眼底的深情。深情?苏挽凝觉得自己一定是瞧错了,这样一个登徒浪子,她的眼中,又岂会有什么深情?!
“不!”只听着沈绝心固执的不愿退开,迷离的双眸内,似乎回到了旧年的某天,同是那样的目光,紧张又害怕。是她!是若雪,是她的若雪!她的若雪回来了,她盼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她的若雪终是回来了!
“你可知,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太久太久了,久到她就快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只记得从前她们相拥共知,不属于自己,但属于彼此。
“什。。。唔。。。”苏挽凝越发不懂她的话,正要发问,唇已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说话不能。那般凉薄的唇,带着颤抖含住了她的唇瓣。苏挽凝终于看清了沈绝心的紧张,原来一个男子的睫毛,也可以比女子更长更浓密吗?一颗芳心不曾许人,会不会因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就真的了然一切,心甘情愿的跟着眼前的人,与她白首相约呢?
成亲的前一晚,她想过终会经历这样的一遭。她不想妥协,甚至在枕下备好了剪刀。若沈绝心敢有所不轨,她就用这把剪刀让她收敛。只是在前一刻,她终于明白,是女子,早晚都该经历这个折磨又羞人的过程。只愿眼前的人可以好生待她,哪怕只是丝毫的柔情,亦是满足。
衣襟被轻轻的解开,露出内里的艳红肚兜。肌肤白皙胜雪,带着不经意的颤抖,惹人怜爱,等人采摘。似是深情的目光相对,沈绝心轻抚着对方浮红翩然的脸,轻咬着她的下巴,解开了她脖颈后的绳结。
“我爱你,若雪。”一声情话,伴着响彻屋内的巴掌声,清醒了迷醉的人,亦侮辱了颤抖之人的愿意。
第二十四章 定约
屋外灯笼摇晃,屋内烛光摇曳。
再没有比洞房花烛这般安静的夜晚,下人们打扫过脏乱的大院儿和前堂便早早睡去。弦月皎洁,谁也不想在如此**打扰两个新人的休息。反正房门已锁,堂拜了,亲成了,又能有谁逃得出已定的婚姻呢?
巴掌声散去,余下的指印清晰的挂在沈绝心的脸上,那般醒目,肆无忌惮的提醒着方才所发生的事情。暧昧的氤氲散去,二人又回到最初的沉默。沈绝心的酒醒了,醒的彻底;苏挽凝的心凉了,凉的透彻。她突然觉得一切都太过可笑,差点儿被褪光的大红嫁衣可笑,屋内的龙凤喜烛更是可笑,连着她自个儿,之前那般的妄想,皆是一场着实可笑的短梦。
四目再度相对,苏挽凝似是瞧见了沈绝心眼底的羞辱之意。定是羞辱,她定是因着上次的巴掌而报复,方才令她如此屈辱。洞房之夜,衣衫半褪,身为新郎官儿的人却独独念着她人的名,于苏挽凝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侮辱。此刻再瞧见沈绝心那双微微眯起的桃花眼,苏挽凝掩住内里风光退到床的一角,嫌恶的望着她,目光所及,是方才与她肌肤所触的凉薄柔软的粉唇。
“方才。。。”沈绝心试图解释,她并非有意轻薄眼前之人,只怪酒意醉人,乱了她的心神,方才做出那等唐突之举。
苏挽凝不知她要说什么,却不想与她有过多的言辞交流。“走开!不要靠近我!!!”她摸索着枕下的剪刀,若是可以,她恨不能用那把尖锐的剪刀将她刺死。谁叫,她的深情侮辱了她,‘若雪?’既是心有所属,有为何与她提亲?又为何对她做出那等举动!可恶的登徒浪子!既是念着那个若雪,找她便是!
瞧见对方手握的剪刀,沈绝心突然笑的夸张。好个苏挽凝,成亲当夜竟把如此锋利之物藏于枕下,当真是爱极了那个孙秀才,不愿她人触碰身体吧!想起她与孙知浩那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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