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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过了十几天,因为地上的积雪太厚,行动起来不方便,所以闹秧歌呀唱道清呀等集体活动都没进行。
房世太吃完饭后出门下野兔套去了。下套很方便也很简单,就是找些路口或者窑前窑后野兔常出没的地方,把细铁丝弯成不大不小的圆圈圈,再打成活结,固定在树桩和其它移不动的物件上,那怕一棵大石头也行,等野兔经过时,头一钻过铁丝圈,一奔,一拽,铁丝圈就死死的套在它的脖子上,越惊恐越挣扎,越挣扎越套得紧,直到断气毙命。此法简单易学,效果又好,遇上野兔泛滥的年份,几乎秋冬两季天天有收获。对于村野人家来说,穷乡僻壤的,有粗粮下肚就不错了,能有肉吃,实在是过上了神仙日子。
房世杰不好赌博,没去三眼寡妇家凑热闹,吃完早饭后就躺在大嫂炕头上看天窗。花腊梅挺着大肚子,坐在炕上纳鞋帮。花腊梅用针在头发里划了划,问:“哎,三,这几天再没见小翠?”房世杰心不在焉地说:“没。”花腊梅摇着头说:“多好的闺女,只可惜做了秦家的丫鬟。”房世杰瞪着眼光子说:“那又有甚?除非小翠不愿意,要不我日得他秦霸川驴吼。”花腊梅笑着说。“哎,你们男人呀,都是些饿狼,为了女人就可以由着性子去吃人。”房世杰“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一嘴白而齐整的牙。花腊梅又想起了房世英,说:“晓不得你二哥如今咋样了,也该有个准信了。”房世杰摆弄着扫炕笤帚说:“谁晓得,或许二哥正在路上走着呢!”花腊梅抽动着鞋帮上的麻绳,叹口气说:“可能吧!”
花腊梅纳着纳着,觉得屁股边上一阵异痒,钻心的难受,就抬起屁股用手隔着裤子抠了抠。没起作用,反倒越扣越发痒得厉害,再去抠,举着一颗大肚子,感觉非常吃力,就解开裤带抽了半截,露出硕大白皙得屁股,说:“三儿,来,帮大嫂抠一抠,痒得厉害。”
房世杰成年后,就再没见过女人的身子,一抬头,见大嫂抬起半个屁股对准自己,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把头藏进裤裆里。花腊梅见状,忍着笑,装作一脸认真的样子说:“羞个甚?长嫂如母,我都把你当小屁娃子哩!你没见人家镇上的西医打针?不管男女都得让抽裤?我自己挺了大肚子不方便,快呀,就在右胯靠上一点。”房世杰硬着头皮举手凑了上去,估摸着位置抠了两下,问:“行了吗?”花腊梅爬着,嘴里指挥:“再靠下点。”
房世杰抬眼瞄了瞄,一眼就瞄见了大嫂脸盆似的屁股下那块毛绒绒的皱纹肉,脑里就想起了染坊里的花裤衩,慌得忙照着大嫂指挥的位置使劲抠了几下,翻身溜下炕,快步离开。
花腊梅拉起裤子,看着房世杰慌张的闪出门去,笑着说:“哈哈,毛头小子真长大了。”
从窑里出来,房世杰觉得裤裆里撑得难受,想尿尿,就快步走到墙角边上的茅厕,解开裤子,弹了出来。没想到弹出来好一阵,只滴嗒了几点,就再没动静了,单是硬梆梆举着不下去,好不难受。正在此时,他觉得墙外好像有人在向自己招手,一抬头,见是小翠,慌得拉起裤子,也没顾得上羞,跑了出去。问:“甚事?”小翠慌里慌张地说:“我估摸着,过不了多久,秦家就要出大事了。你这些时哪也不要去,就在家里呆着,我怕你惹出事来,就找了借口过来告诉你。”房世杰吃惊地问:“到底甚事?”小翠说:“你不要管,反正记住我的话就行了,不过千万不要再跟外人提起。”房世杰一把揽过小翠抱在怀里,低头去亲她的嘴。小翠忙用手挡住,红着脸说:“让外人看见了,传到老爷耳朵里,还不把我打死?”房世杰不屑地说:“哼!早晚我会收拾那老东西的,一准把你娶过来。”一只手就向小翠胸口摸去。小翠猛地挣脱房世杰,脸憋得通红,瞅了房世杰一眼,面带愠色说:“你再这样,从今往后我就不搭理你了。”
房世杰顿时觉得自己像犯了罪似的,一挥手,照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巴掌,躲开小翠的眼光说:“是我腌臢。”
小翠掩嘴哧哧一笑,转身跑了。
房世杰傻愣愣的站在雪地里,看着小翠远去的背影,摸了把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憨笑起来。
房世杰回到小屋躺在炕上,想了会小翠,眼前又晃起给大嫂挠痒痒的一幕,以及染坊里的那件花裤衩,胸口就觉得堵得慌,于是,翻起身来,开门出院,街外溜达起来。不知不觉就来到双应家。
双应坐在炕楞上,一脚踏在锅台上抽旱烟。房世杰一进来,被屋里弥漫的浓烟呛得连咳几声。房世杰皱着眉说:“出溜达一会去,不怕烟呛死?”双应继续抽,抬眼瞅着房世杰说:“到哪搭溜达去?没去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