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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留意她表情,续道:“我听到一点,好像是大嫂喜欢别人,大哥吃醋了。你觉得有可能吗?如果大嫂另有爱人,何必跟大哥来这里?”
“我怎么知道?”他沉吟。“还有,我觉得大嫂不是滑倒,至少不是不小心滑倒。”
“喔?”
“这边地面很平坦,没有坑洞,也很干燥,我觉得她是故意倒在我身上。”而大哥临去的眼神很不友善,仿佛大嫂倒在他身上都是他的错,真奇怪,他可没要她倒过来啊?大嫂那忧郁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嗯,你的意思是她对你有意思,故意倒在你身上,借机亲近你——”
“怎么可能?她是我大嫂啊!”欧观旅惊愕,这太荒谬了吧?
“他们离婚了,她不是你大嫂,她当然可以喜欢你。”
他闻言,眉头缓缓聚拢。“乐乐,你怪怪的。”应该说,她从下楼来之后,表情就很异样。
“有吗?我都是照你的话推论啊。”
“但她是我大嫂,就算离婚了,她毕竟曾经是我大嫂,我们昨天才见面,我从没见过她——”
“那又如何?一见钟情你没听过吗?”她的语气十足讽刺。
他眯眸,她好像很不高兴,为什么?
大哥生气,这不难理解,对前妻还有感情的话,自然不喜欢她亲近别的男人,即使是亲弟弟也不例外。
可她生气又是为谁?总不是恼他大哥,也不像气他大嫂笨手笨脚,那就只剩他,但是她干么对他生气?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扶了大嫂一把,惹大哥吃醋——
“你在吃醋吗,乐乐?”结论直接从他的嘴跑出来,没经过大脑的分析。
她面无表情,嘴角冷冷一撇,仿佛嗤之以鼻。
“对,我在吃醋。”她露出和他大哥一样难以捉摸的神情。“以你的‘女朋友’的身份吃醋,你雇我来不就是为了这种表演吗?”
说完,她转身回木屋去。
留下一头雾水的欧观旅愣在原地。
之后的整个下午,程予乐都在房里休息。她的感冒症状突然爆发,咳嗽、打喷嚏、流鼻水、体温升高,她不愿下山看医生,吃了成药,枕着欧观旅装给她的冰枕,昏沉地躺在床上。
但中午的那一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徐莉欢倒进欧观旅怀中,他接住她,那双白皙手臂环住他颈项,她觉得自己的脖子也被掐住。
他说他大嫂可能喜欢别人,那人会不会就是他?徐莉欢才会假装滑倒,故意跌进他怀里?
拜托,他们认识不到一天,徐大姐怎么忽然就动心了?对象还是自己小叔,这样不恰当吧?何况前夫和儿子都在,她不能等到下山再采取行动吗?她有这么寂寞难耐吗?
她忽然惭愧,唉,她几时变得这样刻薄?离过婚的女人就不能寻找幸福吗?其实她很明白,自己这么讨厌徐莉欢,是因为她的对象是欧观旅。
既然他知道徐莉欢是故意的,他怎么想?那样的美女,是男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叔嫂关系又怎样?若不是曾父邀大家见面,至今还是陌生人,也许他不是不恋爱,只是没碰到适合的对象,也许他觉得徐莉欢不错,然后……想象别的女人接近他,她不是滋味。
她警觉自己太在意他,是太入戏,生出莫名的占有欲吗?她向来理智,对事看得透彻、想得明白,对自己的想法和举措控制良好,但头一遭,她控制不住自己,想着一个跟她不可能的男人,想得心浮气躁。
对他动了心吗?不是很清楚跟他不可能吗?若不是动心,这样惦念、耿耿于怀,又是为什么?
她迷迷糊糊,睡在拉上窗帘的房间里,思路也似被掩盖,昏昏黑黑,想不透。她翻来覆去睡不好,直到傍晚,欧观旅敲门进来。
“差不多要吃晚餐了。”他开亮床头灯,在床边坐下。“你觉得怎样?”
“好多了……”她-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因为自己异样的心情,她不敢看他,眼光盯着别处。
“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好多了。”他皱眉。
“真的啦,我觉得精神比较好了。”
“你不舒服,别勉强。我刚才去便利商店,帮你买了喉糖,看来买对了。”他递给她一盒喉糖。“还有这个——”他拿高一个小包装。“退热贴。”
“退热贴?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这小东西很方便的,发烧的时候把它贴在额头上,或脖子后面,它会帮你降低体温,就像你随身带着冰枕一样。我有时候感冒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