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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的背影离去,毓慈不捨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她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好不好,但她真的不会再来找他,而她确实也会试着去忘了他,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她自己觉得好过。
她会找回自己的,她一直在心中安慰自己,以前还未嫁给律爵前,她也是爱着他,而且过得很快乐。现在,她一样也行。
毓慈深吸了口气,但是心中沉重的感觉怎么拋也拋不去。她会再找回那个还未跟律爵结婚前的那个开朗女孩,她一定会也一定可以,她在心中对自己信誓旦旦的说道。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这种把握,只不过现在她一定得如此想,让自己不对未来感到茫然。
“打算去哪里?”
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耳际响起,原本陷入深思中的毓慈吃惊的睁大眼睛,飞快的转过身,看向声音来源。
“你是……”看着靠在房门口的高壯身影,她感到疑惑,有点眼熟……最后才想到她所看过的相片。
这个五官立体,眼珠闪着如草原一般翠绿的男人,就是那个林──辛凯文。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认出我了吧!”第一次那么近看着毓慈,辛凯文不得不在心中承认,这女人娇弱得就好像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她似的,为了安抚她因他突然出现而可能湧现的不安,他温柔的冲着她微笑。
“律爵不在房里。”毓慈开口,“他可能在书房。”
“我本来是来找他的,但是看到这个情況,”辛凯文的目光从摊在床上的行李箱移到毓慈的脸上,“我似乎应该先来跟你谈谈。我可以进来吗?还是你要出来到起居室谈。”
考虑了一会儿,毓慈淡淡的耸耸肩,“请进。我还要整理行李,在这里谈就行了。”
“不用麻烦了。”看着毓慈脚步有点不稳的走向茶几,辛凯文立刻说道:“我不渴。”
不顾辛凯文的话,毓慈坚持的将茶给放在辛凯文的面前。来者是客,纵使她将不是这房子的女主人,但只要她留在这里一分钟,她就得尽自己身为主人的礼节,纵使对方是熟得再也不能熟的朋友也是亦同。
“你的腿──很痛吗?”辛凯文犀利的目光敏感的察觉毓慈的脚似乎比他印象中跛得更严重。
听到辛凯文提到她的脚,毓慈心中闪过一丝痛楚。最后她虚弱的露出一个笑容,瞥了辛凯文一眼,没想到他的观察力那么敏锐。
“今天对我而言,是非常忙碌的一天。”她保留的说道。
“你的腿……”
不知该如何问起,辛凯文的双手一摊。他很好奇,而他看得出,毓慈不是一个会在乎跟他谈论自己的腿的人。
他放大胆的指了指她的腿,“怎么弄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走回床边,她的手依然整理着行李,“脚掌的骨头被压碎,不得不截掉,就是这样。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当年是律爵救了我。”
“律爵救了你?!”辛凯文略显吃惊,他并不知道有这个故事。
“嗯!”毓慈微点了下头,“那年我只有十二岁……”
她嘴角因陷入回忆之中,而露出了一个弧度。至今她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个抱着她的温暖胸膛,而曾经这胸膛温暖过她,但现在却也伤她最重。
若那天不到堤防上,她或许还有双健康的腿,也或许她不会恋他至此,毓慈在心中叹了口气,现在想这些似乎都已无济于事,事情已经走到了这步田地,她得承受这一切的结果。
辛凯文看着她略带哀愁的脸庞,不由得在心中为自己的好友伤害了她而感到莫名的心痛。
“你打算去哪里?”辛凯文缓缓的开口,他不是来劝她不要走,他只是来问这个。
在律爵被恨意蒙住双眼的此刻,身为他的好友,他有义务来问。他心中庆幸今天一时兴起,从台东跑了上来。
参加完律爵的婚礼之后,他在台东待了大半年,也爱上了那个还未受过太多文明洗礼的地方。
直到最近,他想起了自己的责任、自己的妻子,才決定从台东离开,准备回挪威,今天便是来辞行,没想到迎接他竟是如此的大惊喜。
“回家。”毓慈说道,不过一会儿后,立刻又补了一句:“回台南──我的娘家。”
“你爸、妈知道吗?”辛凯文知道中国人很重视这种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观念,“他们不会生气吗?”
毓慈的眼眸有一瞬间闪过一丝的不安,但她随即隐藏住,“应该会有点生气吧!”她语带保留,“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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