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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却也耐着性子细细看了,说:“前位大夫不知是哪一位?开的方子很是对症了。不过看这脉象,肾水虚软,肝火旺盛,恐怕平日里房事太过了。等现在这病症好了,须得再去我那里另抓几服药,好好调养调养。”一边说,一边紧盯着齐逢润。齐逢润自然诺诺称是。杜雨时却羞愧得浑身热一阵冷一阵。
那柳大夫接着说:“时下这么热的天气,这位病人却如此虚弱,大概也是因为房事时不慎,内里有旧伤总不能愈合。年轻人不爱惜身子,老来才会知道受罪。”狠狠瞪了齐逢润一眼,又对玉髓说:“小哥便跟我回去取些药膏回来,好好敷一敷,将旧伤养好要紧。”齐逢润不由地抓紧了杜雨时的手,杜雨时心中没好气,使劲地甩脱了。
玉髓看到天已擦黑,马上就要关城门,连忙又跟着柳大夫回去取药去了。
黄老头看齐逢润磨蹭着不肯走,竟似要住下来,没办法,也不想理他,自顾自地打了热水来要与杜雨时擦身。齐逢润就一把接过来,挥手说:“你自去睡你的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第 48 章
黄老头一听这话,又露出那要了命一样的糟心表情来,一字一叹地说:“哎呀,我的大老板,你生来尊贵的人,哪儿会做这些伺候人的事呢。我一个老头子,不过也在杜家伺候了几十年了,要是这种事情都做不好,哪还有脸活着浪费口粮?正经是您该当坐着,这些事还是由我来做。”
齐逢润不耐烦:“你这老头太不识趣,我跟你家少爷在一块,你还杵着干什么?我见过的风浪不比你这没见识的老头子多?这点儿活都做不好,折腾了你家少爷?”
杜雨时也是不好意思让老仆瞧见自己与齐逢润在一起时的丢脸情状,说:“黄伯,不必担心我,你照顾了我一天一夜了,还是去歇歇吧。”
黄老头自然不舍得与杜雨时争执,气呼呼地转身回自己屋去了。
齐逢润揭开被子,看到杜雨时头发浸了汗水沾在额上,好不狼狈,摸他身上,衣服也是潮的,就解了他的中衣,拧了巾子来为他擦身。杜雨时觉着那湿湿热热的巾子在脸上身上来来回回地擦拭,不免生出了一些异样的念头。齐逢润瞧在眼里,说:“那老头子不也是这样擦的吗?我擦着跟他来擦有什么区别?你就把我当成他不就完了?在这里害羞个什么劲儿啊?”杜雨时听他讲得这样大方,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齐逢润体贴备至地为他擦了两遍,就听到有人敲门,是玉髓的声音在外面气喘吁吁地说:“东家,我把刚才柳大夫说的那药膏取回来了。”玉髓知道杜雨时不喜欢别人看他,就隔着门缝将药膏递给了齐逢润。
齐逢润说:“今晚咱们不走了,这杜家的屋子也不少,你自己去找个地方睡吧。”
玉髓心想,人家连你都不待见了,更不用说我了,却也只能哦的一声,去前院找黄老头去了。
那盛药膏的是个核桃大小的圆形小瓷罐子,拧开盖子,里面是满满一罐深绿色的半透明膏子。将那药膏搁在床缘,翻过杜雨时的身子趴卧着,拉过被子盖上他后背,扶着他的臀微微抬起,手指沾上药膏小心翼翼地推了进去。柳大夫所说的本是依照常理来推断的,自然不会有错,内里果然有些细碎伤口,不禁心疼。齐逢润是个实际的人,要做事的时候总是认真仔细,这时心中也没有什么邪念,摸索着将药膏慢慢涂匀。完了再翻过杜雨时的身子,才发现杜雨时的脸早就红透了。
收好药膏,上床躺下搂住杜雨时,拉过被子把两个人盖好。
杜雨时脸上滚烫,说:“给我穿上衣服。”
齐逢润说:“这是你自己家里,最严实不透风的一间屋子,还怕什么?再说有我抱着你呢,穿什么衣服?你这人怎么这么多穷讲究?”
杜雨时不愿与他做这些无谓的争辩,抿起嘴角不出声了。殊不知他这撇嘴的样子看到齐逢润眼里也是说不出的可爱,当下齐逢润就捏着他的下巴转过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亲吻起来。
第 49 章
齐逢润的吻像滑软的丝绸抚摩着杜雨时的嘴唇,浅尝而止,不似平日里步步紧逼。一吻方过,杜雨时却微微喘息起来,颊上仍是那两抹不正常的红晕。齐逢润一时情动亲了他一下,又有些心虚,急急地问:“你难受得很吗?”
杜雨时慢慢摇了摇头。
齐逢润玩味着他摇头的意思,觉得有一丝淡淡的甜从心底浮出来。杜雨时太过倔强,一开始是自己强迫了他,他对自己的恶感就很难消除,这个摇头就已经是他表示过的最大的好感了。齐逢润正自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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