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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信念之力才会自发驱除意识的入侵者。但欧泊仍挺到了最后，摘下头盔的时候，他几乎有种死过一次的错觉。教官道：&ldo;滋味如何？&rdo;&ldo;罂粟！幻蓝萤石！女萝之母的乳汁！远星射电！&rdo;教官峻声道：&ldo;这些东西都能令你产生依赖，称之为毒品！长期使用后失去了它们，毒瘾就像你们刚刚接触到的那样。&rdo;&ldo;有多少佣兵为了麻痹自己。&rdo;教官冷冷道：&ldo;使用这些违禁药物，最后失去了所有的战斗能力，成为在地上翻滚着的，虫子一样的废物。我相信经过这次以后，你们不会再对星际毒品有兴趣了。&rdo;欧泊艰难摆手，摇摇晃晃起身，擦去眼泪与鼻涕，点了点头。&ldo;祝你们长命百岁。&rdo;教官随口道：&ldo;休息二十四小时，下次课上继续。&rdo;第三次课程与第二次足足相差了一个宇宙日，依旧是精神刺激训练，这一次则换成了恐惧效应。头盔刺激肾上腺激素分泌暴增，刺激所有人生成恐惧心理，发抖，失控，最终达到一定程度时，将进入毁灭前的幻觉状态。这次欧泊几乎完全不受恐惧影响，他的信念就像一道铜墙铁壁，丝毫不惧。三次课程结束，接着又是三次循环，只不过这一次教官调整了头盔的刺激强度，把它根据每个人的接受极限打开，并让他们简单行动‐‐包括回答问题，拼图，走动，在封闭环境内寻找出口。直到又一周后，学员们被折磨得心力交瘁时，最终的考核来了‐‐三种反应交叉刺激，以及一起涌上时，欧泊几乎要被整得疯了，他必须应付这三种轮番袭击或是同时涌上的强烈刺激，戴着头盔，两人一组逃离训练场内的迷宫，并带着武器与战斗机器人打个没完。他与室友兼同桌暮枢被分到一组，几次濒临绝望，最后扛着暮枢，跌跌撞撞地出了迷宫。摘下头盔的那一刻，简直就像脱胎换骨，重获新生。教官道：&ldo;团队协作也非常重要，你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不懂怎么配合，但这已经不是我的职责了，以后加入佣兵团后，我相信会有人教你们。&rdo;谢天谢地，考核终于结束了，当天欧泊回到宿舍躺下时就像只死狗，动也不想动了。&ldo;欧泊。&rdo;暮枢道。&ldo;什么。&rdo;欧泊有气无力答道。&ldo;我拖累了你。&rdo;暮枢说：&ldo;对不起，我想我还是不适合成为一名佣兵。&rdo;欧泊道：&ldo;别这么说，我们都通过考试了，教官说接下来的时间里不会再有这么辛苦的测试。&rdo;暮枢说：&ldo;不，我打算回去。&rdo;欧泊猛地坐起来，说：&ldo;朋友，想清楚，你真的要走？&rdo;暮枢深吸一口气，说：&ldo;我不想死……&rdo;欧泊道：&ldo;不，暮枢，你不会死，听我说……&rdo;暮枢道：&ldo;不，朋友，你听我说。我不能死，我觉得如果成为一名佣兵，我一定会死，我不是战斗的料，活不了多久，我还有弟弟们要养活，我就不是那块料，你懂么？我不像你，你有自己追求的东西，你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但我办不到……&rdo;欧泊道：&ldo;你也可以，你能办到！&rdo;暮枢道：&ldo;我办不到！我只是为了钱！我当佣兵是听说这里有钱赚，你呢，你不缺钱，但你有追求，你是真的想战斗，而我不想……我是迫不得已，现在我觉得，这个行业太危险了……&rdo;欧泊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来，暮枢说：&ldo;我必须得走了，回女萝星上去。欧泊，这个送给你。很高兴在短暂的时间认识了你这个朋友。&rdo;暮枢交给他一个果壳一样的东西，说：&ldo;这是女萝之母的果实，当你想休假的时候，带着它来女萝星上找我，我请你吃好吃的，带你去玩，女萝树不会攻击持有这种果实的人。&rdo;欧泊道：&ldo;等等，暮枢。我送你去坐远航船。&rdo;暮枢疲惫地点了点头，欧泊陪他到学院报到处销档，负责人什么也没说，只告诉他：&ldo;祝你快乐，先生。&rdo;暮枢背着他简单的行李，抵达太空停机坪，欧泊说：&ldo;在这里等我。&rdo;他回身从飞船里取出所有矿石，带到irc去套现，一共是十八万点信用点。欧泊转出两万点，办了张临时卡片，交给暮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