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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管家的冷汗“嗖嗖”地往外冒,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这煞星了?“那……要不我把书房整理一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杨宁烈又不阴不阳地开了口:“你居然让我的侄子住书房?”
管家的脸一下子黑了,一边用手帕抹汗一边连连答道:“不敢不敢……怎么能让爷的侄子住书房呢……啊!爷的侄子?!”管家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的地方……自家爷是王爷,那王爷的侄子……
这么一想,管家的汗流得更多了,在原地绞了绞手帕子:“小的能不能问一下,这是爷的哪个侄子?”
“最小的那个。”杨宁烈还是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
“……”那不就是当今皇上?管家很为难……管家很纠结……管家很后悔……他不应该碰在这枪口上的……他不应该用杨汶寂来转移注意力的。
“算了算了……我住书房就可以了。”杨汶寂看管家的汗都要流成一小溪了,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就怯生生地开了口。
“真随便。”杨宁烈看了杨汶寂一眼。
“……”杨汶寂更委屈了。善解人意也有错么?(四:你错了,你要做的是善解人衣。)
“算了算了,把主卧收拾一下,让夫人搬去书房。”杨宁烈折腾够了,开口放人。
管家得了大赦一样虎虎生威地冲去整理房间。
“王爷又调皮了……”第一个挨批走了,第二个挨批的又马上来了。
此人身长那个……一米八,一身穿不烂的皂色长衫,手里一把风骚至极的月梅嫦娥扇,棱角分明的脸上是一抹奸奸邪邪的笑,有点坏有点骚。
杨汶寂一看见那人眼就红了。这人正是司徒蹇楚。
这会儿司徒蹇楚也看见杨汶寂了,只见他一脸惊疑地看了看杨汶寂,又用同样的目光看了看一脸泰然的杨宁烈。太阳一暗,同时司徒蹇楚脸上的笑也不见了:“王爷……他怎么会在这里?”司徒蹇楚脸色铁青,尖尖的声音像要把人撕裂一般,怨毒的眼神像只正在吐信的毒蛇。
杨汶寂恨恨地扭过脸去。
“他是我侄子,不在这里在哪里?”杨宁烈一脸自在从容的样子。
“你不是说过……”司徒蹇楚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开始质问杨宁烈。
“秽儿你先带文寂去洗澡,脏死了。”杨宁烈慢斯条理地吩咐杨文秽。杨文秽一听“洗澡”两个字脑子就晕乎了,应了一声就拉着杨汶寂向府里跑。
杨汶寂小心地跟着杨文秽,温顺得像只小绵羊,只是不断地回过头来看司徒蹇楚。
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大门里,杨宁烈光明正大地反问:“我说过什么?”
似乎是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司徒蹇楚一个激动就抓住了他的领口:“你难道忘了你说过什么么?‘太子逼宫,勾结凌相,谋害先皇’?”
杨宁烈冷冷地笑起来:“这怎么会是我说的?先皇是我大哥,小皇帝是我小侄子。血浓于水,我怎么会做这种天理不容的事?”
司徒蹇楚似乎被他的无耻吓了一跳,怔怔地看了杨宁烈好一会儿。半晌才咬着牙扭曲着一张脸问:“你不是心软了吧?真好笑,连自己的大哥都能见死不救的人居然会心软?”
“大哥对我一向不薄,可惜当时我不在京中,若是我在,哪里轮得到凌侯这样的跳梁小丑作威作福?我对不起我大哥啊。”杨宁烈双眉微皱,一脸痛惜和后悔。
司徒蹇楚的眼皮跳了跳,急火攻心,讽刺道:“我错了,你这种人怎么会心软?要我说,你不是看上你的小侄子了吧?啧啧,长得虽然漂亮,可惜是个男的,还是你的血亲。这样你也要动,是不是太没人性了?”
杨宁烈两支手指在他腕上轻轻一抚,司徒蹇楚指下顿时没了力气,软软地松开了他的领子。
“连京城都烧了的人没资格质问我。”杨宁烈抽抽嘴角,两眼不悦地眯了起来。“我还记得是谁说只要给他一队人马,皇帝凌相都可生擒的。”
司徒蹇楚也冷静下来了。他今天早早就来王府等候,就是要为了这事向杨宁烈请罪。当初他骗到了杨汶寂,以为天下不于他不过囊中取物。他这人平时本就有些高看自己,时形势一片大好,就难免有些太过自大,加上又急着向杨宁烈邀功,只向杨宁烈要了些人马,没等计划时间到就抢先行动了。结果让皇城烧成了废墟,还让小皇帝跑了。
“司徒知错……”司徒蹇楚从从容容地低下头,见杨宁烈没有说话,又半是讨好地问:“留下杨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