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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我便满足了。”
只要看到冷月澜的玉佩,他便知道冷月澜心有所属,冷月澜贵为熙王,若非真心相许,又岂肯把蒹葭编成的结随身戴着?他甚至猜到了冷月澜的心上人是谁,只是执念太深,不肯放弃,只盼着有一天冷月澜能被他的真心打动,答应与他相守。
冷月澜骤然被白慕棋抱住,心中有些不情愿,但白慕棋刚舍了自己的逍遥生活来救他,他不好表现得太疏离,只得任由白慕棋抱着,诚恳地说道:“无论如何,我真心当你是朋友。”
白慕棋听罢心中一酸,却勉强笑道:“你安心在这里待着,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语毕,他放开冷月澜,柔声问道:“你刚才可有伤着?”
冷月澜摇头,随即看了一眼窗外,说道:“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府歇吧!”
虽然白慕棋想再待一会,但看冷月澜满脸倦容,便只得答道:“也好,你也早些歇,别想太多。”
冷月澜点头,静立在窗前看着白慕棋一步三回头地离去,直至白慕棋的身影渐渐消失,他才卸下温和的面具,回复冰冷的神色。
想着以后可能会对不起白慕棋,他的心中有些不忍,但个人的良知与北辰的江山孰轻孰重,他心中有数。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北辰的江山毁于一旦,只能选择对不起白慕棋。
想到这里,他仿佛已累极,闭上双目半倚在墙上,感受着窗外袭来的寒意,轻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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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北辰渐渐流言四起,说熙王觊觎帝位,与南岐勾结,迫死冷筠,后来因利益冲突而与南岐决裂,这才投江自尽。
流言一出,原本人人敬仰的熙王立刻成了叛臣,虽然军中众将大多不会听信流言,但熙王之名却成了朝廷的禁忌。如今的北辰皇帝只是个婴孩,倘若朝廷得知熙王还活着,必定猜忌他,为了朝中的稳定,即使他没有谋逆之心,朝中的权臣也不会允许他回北辰。
白慕棋在快意居听到这消息时,他心中窃喜,立刻便回别院把此事告诉冷月澜。冷月澜听罢沉默不语,少顷才叹息一声,说道:“罢了,我已是将死之人,回不回北辰已不要紧了。那些虚名,比不过我手中的一壶茶,没什么可惜的。”
流言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巧,白天择刚知道他未死,流言便出现了,冷月澜不必费心神便已猜到是白天择所为。只是事已至此,他却无可奈何,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白慕棋虽然不想冷月澜回北辰,但听到他如此淡然地说自己乃将死之人,不禁心中剧痛,他着急地掩住冷月澜的唇:“我说过不准你轻易言死的,待开春之后,我便带你去找雪药莲,你给我好好活着,知道吗?”
冷月澜却神色认真地说道:“这世间也有雪药莲解不了的毒,我身上这毒闻所未闻,众大夫皆束手无策,我只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即使雪药莲解不了这毒,我也会找其他方法救你,即使散尽家财,我也在所不惜!”白慕棋心里焦燥,越说越激动。
冷月澜见状,立刻安抚道:“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再轻易言死,你别担忧。”
白慕棋自知失态,他立刻收敛脸上的狂燥之气,温声说道:“我不求你接受我的感情,只求你能好好的活着,明白么?”
冷月澜缓缓垂下眼帘,避开白慕棋深情的目光,说道:“我明白,我一定努力活着。”
白慕棋心里稍安,看天色已晚,虽然想多待片刻,但怕引起别人的猜疑,只得告辞回府。
直至白慕棋离去,冷月澜才允许自己的思绪肆意奔流,他无法想像当萧段听到这些流言时会如何愤怒难过,更恨不得立刻跑到快意居安抚萧段。然而咫尺之间,却是天涯,是生与死的距离。
虽然白慕棋说雪药莲能解百毒,但此毒是朱逢时为他而制,更用了萧段的血作药引,他并没抱多大希望。为了不让萧段痛苦内疚,他宁愿忍着相思之苦,让萧段误以为他死在淮河。
当日他曾向萧段许诺,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然而,他如今却挣扎在生与死之间,每个月圆之夜承受着噬骨之痛,以后他的身体会日渐虚弱,形如枯槁,直至命尽。这样的他,怎敢与萧段相见?
既然无法陪萧段走下去,他便希望萧段能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即使忘了他也不要紧,他会把思念带到九泉之下,不走奈何桥,就站在忘川河边默默地看着萧段度过余生。
他将以自己的方式去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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