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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一般,他轻笑了一下:“他脾气很好,聪明,爱说爱笑,又暖和,又亮眼,火团儿一样,看着就让人高兴,跟他在一起很自在。”
刘晗脸偏过些许,在他唇上吻了一吻,吃到一点极淡的药味,他深深嗅了一下,停住了不再动,刘珏目光温和,捏紧他的手指,抚摸他小臂,轻声道:“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刘晗微微将脸抬起同他分开,仿佛委屈了很久似的道了声阿兄。
刘珏玉白的脸于是透出了些鲜艳的颜色,刘晗道:
“我去告诉父亲,我要娶刘元,你不用为难。”
刘珏道:“不必,于我都一样的。”
他声音被堵在唇齿间有些模糊,刘晗道:“阿兄身体不好,该好好治病,安心养性,不该为这等事累心,况且,病没好,儿女之事本来就该能免则免,固精养生,方能持久。”
他说的恳切,刘珏却听不得自己兄弟在耳边说什么房事不近,固精养生,持久之道,很觉得受辱,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刘晗给他打了脸,想起是自己说的过分无礼,便住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7 章
刘元双手合在腹前,凝立,她站在门前良久,云州埋头擦拭着一柄泛着雪光的小剑,神情专注,他右手持剑,左手食指在剑锋上划过,指肚平滑,并无异样,也不疼痛,过了足足几个转眼工夫,才细细透出一道血线,隔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的肉,均匀向外渗出,淅淅沥沥滴落,他将手指放到唇间吮了一下。
云州并未看见刘元,李端出声清咳了一下,他才循声望去,刘元已经走到他案前几尺,云州将剑收回剑鞘,并不站起,只问道:“小姐有事?”
刘元道:“你要走,带我走。”
她神态坚定,云州倒不解,不过他并不想问,只是回答她:“我不愿欺瞒小姐,你若知道我的打算,便不会请我这样做,你同我回去,没有活路。”
刘元道:“我为女子,总能有一檐遮身,怎会没活路,我要走。”
云州道:“小姐身份不同,不必寻常女子。”
刘元道:“留在这里才没有活路,鲜将军是不敢带我?”
云州并不受她激将,对李端道:“送小姐回房。”
李端走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老长一串,云州听到后面已经没了兴致,等他说完回道:“你说的意思我明白,没有大用,而且我没有必要给自己招惹麻烦。”
李端见他完全没有要作考虑的意思,应命请刘元回房,刘元原地踟蹰不走,云州将小剑握住举到她面前,刘元展手接了,紧紧抓在手中,握了一手的汗,最后放下剑出去。
鲜侑眼光随着她背影去了老远,直道她消失在那两侧芭蕉的小圆门处,迈步进门。
他容光满面,三两步走到案前跪下,手肘抵着桌案掌心贴脸,支着脑袋,吹了吹他额前几缕头发,吹得他抬起了头,眼神含情笑道:“宝贝儿,看谁来了。”
他露了一截光溜溜的小臂,被什么东西硌住,一看却是一把极小巧漂亮的小剑,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拔开也试着用手去试,云州提醒道:“小心些,这小玩意利的很,会咬人。”
鲜侑道:“哪里来的?”
云州道:“这个叫青雪剑,相王赠的。”
鲜侑悠悠道:“六朝时北靖奉帝在濮水兵败,杀了爱姬又自刎,用的便是这青雪剑,韩夫子苦心熬沥,以血肉铸剑,十载而成此名器,为赵王诩购得,并用来行刺奉帝,不成,为奉帝所诛,后来奉帝却又用它来自刎…………………”
他沉吟了一下,突然笑:“赵王诩早年随奉帝征战,建立北靖,后来又因为一个宋姬生了嫌隙,君臣反目,若赵王诩不死,北靖也不至于立朝不过十载便为北周所灭。”
云州道:“赵王诩功高,又不知收敛,奉帝猜忌他也是应当,宋姬原是赵王诩挚爱,给奉帝要了去,不过以赵王诩之忠贞,纵然心有怨怼,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便要作乱。”
鲜侑实则有些促狭的意思,并无心思感慨前朝旧事,看他正经模样,噗嗤一声笑:“我可看书上说,赵王诩是个美人儿,舞得一手流云飞剑,奉帝初见便惊绝,曾许诺说若有天下,卧榻之侧,许他一席安枕,赵王诩死后,奉帝为之恸绝,最后又用他的剑抹了脖子,我还看说,奉帝私下里唤赵王诩‘阿诩’来着。”
他两手凑到一处,捏着拳,留两个大拇指对着屈了屈,互相做了两个揖,眼神一低一扬,直勾勾看人笑道:“人家说不定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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