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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代我拖脚。”祝善、祝慈便笑嘻嘻的走过去两头一拖,但见褚彪把身子打了一个结,就地滚了几滚,忽然褪开,望起一站,大众喝了声彩。祝三公道:“这人的轻功虽不如我同三妹,软功还要加在我们之上。可见世上的英雄豪杰不能以言貌取人。”
这里褚彪却才要过,那边周仁、周义每人手上扒了一把泥,揉了两个泥团,便向祝善、祝慈、祝三妹道:“愚弟兄得游贵国,三生有幸,不可不留点遗迹,如东吴试剑石之类,以为后日之佳话。”说罢,周仁、周义拣了一片有五尺多高的山字石,上面有两个峰头,约有四寸阔三寸厚的光景。两人先验了一验,便退到百步之外站定,每人认定一个峰,一泥九打去,只听“扑咦”一声,每一峰头上穿了滴圆的一个小洞。大众也喝了声彩。这时视三妹却见他们耍得有趣,也高兴起来。将袖卷了一卷,一纵身上了木架,在头上扯了一根青丝发,由架上铁杆横担穿过,打了一个结,将两膀套进头发圈里,两脚悬空翻了两三套架落,然后落下。周信喝了一声彩,说道:“我这头发因装和尚过关,到今日还不曾长,就借女英雄的青丝用一用罢!”说着一纵身子上了架子,也将两膀套在头发圈里,身方一搁,只见周信向下一落,上面“咦咦”的滚下两样东西,周信两手绷着一个头发圈儿,交代祝三妹道:“幸未损断女英雄的青丝,原物奉还。”祝三公初见周信坠下,以为周信只有硬功,因将头发坠断,不免暗暗笑他坍了一点小台;及见他把头发图还了三妹,依然一个整圈并未断坏,方知由上面滚下来的两样东西是架上的铁横担,被发丝套断落下。他晓得这样手段,非硬功做到极顶不得能毅,止不住“喔喔”的喝了彩。
大众一听,方知有人躲在咏絮轩观看,一同便寻上轩去。祝三妹向来性情最躁,他一个人便在前走,才走上阶沿,恰巧祝三公因他们停手,也便跑出轩来,恰巧顶头大撞。祝三妹大吃一吓,方知轩里就是父亲在此。后面周家弟兄也便上前,见了三公道:“愚弟兄等现丑了。”祝三公道:“说那里话,贤昆仲的硬功也算得有一无二了。就连褚壮士的软功,学到这步田地也就难得。但这功夫之中,人皆晓得硬软两门,不知其实四门。硬功做到极顶,便为劲功;软功做到极顶,便为轻功;劲功以神威胜人;轻功以逸兴保己。诸位田此造就,不患不到此地步。想诸位正在少年有为之时,不难进取,如我老朽,只能出副眼睛在旁边望望了。”说罢,又叹了一口气。连同各人又到庄外闲游了一会,直到鸟已归巢,炊烟四起,方才转回。那厅上的酒席已开得齐齐备备,恰好八人一桌。
祝三妹转到后面,但祝三公两日之间,处处在周信身上留神,看得无一点不好,拿定主意,要想招为女婿。初时周信本注意不破真元,修炼内功,那知此时一见祝三妹,也算真有前缘,便觉支持不定。后来花烛之夕,三妹便问周信有几个侄儿,周信便将周仁几子、周义几子、并三兄四兄几个儿子,多大岁数,统统告诉了他。祝三妹笑道:“既然如此,你我就一身无子,也有香烟后代。何不仍然各守真元,炼成大道,不较那些杨花水性,种下许多孽障,剩一把枯骨归于黄土高得多吗?”周信听说,好生欢喜。因此虽做夫妻,不染尘俗。直到元世祖登极,他俩人遂隐于嵩山,不知所终。此是周信、祝三妹的后话,顺便叙他一叙罢了。这时视三公可算才代三妹选婿,真正看上了周信本领既好,人品又佳,委实是祝三妹的好对儿。觉得这一门好亲万万不能错过,酒过三巡,见三妹不在旁边,便向周信问道:“周壮士,老朽不揣冒昧,有一个家务谈一谈。请问贤昆玉都到了南方,尊府家中什么人照应呢?”周仁一听,晓得渐渐打拢得来,便答道:“晚生有子,年已二十,尚堪支持门户,同二舍弟共处一宅。三四舍弟家室子女均招赘岳家,五弟至今还未完婚。”祝三公听说,连忙问道:“五令弟虽未完娶,一定已经聘走过人家淑女的了。”周仁道:“也未成聘。”就到此处,忽然小呆子褚彪在旁边就同老牛似的喊了一声。毕竟不知所因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三回 祝公赘婿装饰新房 周子陈情潜通寸简
话说机三公问到周信可曾聘定姻事,小呆子褚彪在旁边听得清楚,暗道:这样看来,多分这个老头子要在我们这几个人里面选女婿呢。但他此时只晓得周信不曾娶着妻子、定着亲事,不知道我褚彪也是同他一样,我就同摇会签样子,也要丢下名字下去,碰一碰机会,不能碍口实羞,看着一个玉天仙似标致大姐归了把人,我就闷湮湮的没事。我必须如此如此,或者也有个万一之望。主意已定,候着周仁话完,祝三公才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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